不是沒錢整幾輛,只是兩輛車子放著不開不生鏽也是浪費,至於別他的交通方式,不論飛機還是火車抑或是長途汽車,總可能撞見一些不定xìng因素,齊武夫也只是想把這種因素縮小再縮小罷了。小心謹慎,也僅僅是為了防範那些比他更小心謹慎的人。
透過安檢口,二人車速飛速提升,因為是上午,有些許送貨的卡車以及長途汽車,以兩輛車子的xìng能,不久便能在前方瞧見對方的車尾,也相繼放慢速度,與前方的車子保持約莫五米距離,趙檀將電臺的聲音開到恰到好處,點燃一根黃鶴樓兀自享受著。這廝甚至害怕到了東北許多自個兒喜歡抽的煙都沒有,後備箱裡放了好幾十條,還放了一些běi jīng特有的醬料,這樣到東北想běi jīng的味道了,也能搞點大蔥大面皮沾著麵醬吃,只是他不知道大多東西東北都有,畢竟兩地相隔不遠,都是北方人,口味差不太多,無非東北漢子更粗礦更豪邁些。
齊武夫依舊小心翼翼,認真開車,目光時不停留在時速表上,時不看著與前方的車距,對此趙檀總有點不屑一顧的意思,總喜歡沒事膈應齊武夫一句兩句的,在個高度公路上還跟給病人動手術一樣,難免累了些吧。
馬海超則在邊上看書,入神的很。可能從小就寂寞慣了,也喜歡一個人的空間,讓他說話他確實不一定樂意,不過讓他一個人靜下來看書或者看點文藝範的電影,都能像個空氣似的在邊上慢慢琢磨透。他沒齊武夫記筆記的習慣,但大多東西都極力記在腦子裡,也喜歡在一點兒地方摺頁,雖然大有破壞書籍原本容貌的嫌疑,倒也是個好法子。一股腦的把齊武夫書架和趙檀書架裡頭他沒讀過的書都丟進了車後頭了,堆的滿滿的,導致趙檀和齊武夫的書架“囊中羞澀”,空泛的很。
一路緩慢行駛,路上都無話,齊武夫只是把車窗拉上,把電臺調到外文音樂的頻道。大多都是輕音樂,與純粹的爵士搖滾有很大的出入,正常開長途車的,可能都得聽些激情四shè的歌曲才能讓自己的jīng神保持最佳狀態,齊武夫倒無所謂,輕音樂聽著也舒坦,不顯得那麼無聊就可以了。至於這聽歌的習慣,也不知道是被誰傳染的,可能是趙檀,亦可能是沐夏花,總之有時候齊武夫也覺得周圍的氛圍裡少了些什麼,然後就自然而然的想到音樂。
běi jīng到東北,全程也就三百公里不到,三個半小時後,三人已經透過安檢口,成功抵達東北境內,在遼寧省一塊。因為之前本就是從另一條國道駛往過來,此行的首次目的地也就不在黑龍江一帶。至於來遼寧的大多原因,趙檀和馬海超也心知肚明,因為齊二牛已經入土為安的緣故,齊武夫唯一能盡孝的就是答應他當初答應老齊家的,回去。
不知是齊家在遼寧的訊息足夠變態,還是有誰提前給他們吱過聲,已經有幾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映入他們眼簾的,而在這些年輕前頭,也站著兩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相比他們後頭那群拘謹的年輕人,這兩個中年人明顯淡然的多,一臉笑容,不做作也不奉承,衝齊武夫點了點頭。
“這老齊家的動作不慢啊,上次你那個老弟怎麼沒見人影阿,我問過我老爹,聽說在東北的名聲大的很,還以為他今個兒會來親自接一接你這個老哥呢。”趙檀大致掃了眼跟前的眾人,對邊上車裡的齊武夫說道。
齊武夫此刻也已拉下車窗,自然聽見趙檀說話,沒有搭理,只是說了句先下車,便率先開啟車門下來了,馬海超飛速把此刻看的最後一段內容匆匆掃過,然後倒扣在軟座上,跟著下了車,趙檀本想給自己點根菸再下去,但想了想這個場景抽菸似乎有點兒黑社會的意思,難免給人不怎麼好的印象,還是下意識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心裡想著晚點抽晚點抽就下了車了。
雖說齊武夫也姓齊,但跟前的人沒一個認識的,甚至他都不知道哪些個是老齊家的人,哪些個僅僅是這次過來充個場面的。
“東風今天比較忙,所以就讓我來接你,嗯,按輩分的話,我是你的小叔,你爸是我哥。其實大可不必寒顫,這個齊家裡,除了東風為人生冷硬起一些,別他都很好說話的,畢竟都是一家人,一個爹媽生的養的,沒什麼過不去的,二牛的事,我們也都知道了,其實你爹以前不是這麼個名,叫東虎,我們都是東字輩的,至於你們這些娃娃,都是老祖宗給規定好了名字的,所以打你沒出生前,我們就已經知道你叫武夫了,鳳年那孩子也是,還有甲六,都是。走,回去吃頓飯,小叔給你把家裡人都介紹遍了。”齊東流的聲音很溫潤,給人一種寵辱不驚的錯覺,在齊武夫眼裡,第一感覺倒也不差。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