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誰贏便可得天下。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這根本是君主之間的鬥爭,那兩個所謂的魔王繼承人無非是昀和殷手中的傀儡罷了。
兩人的爭鬥戰火硝煙,夜寒星在心神慌亂中還是看出了情形,利特的勝算比那個叫楚的人高出很多,因為他的背後有魔力強大的殷,而昀手下的楚自始至終拼的是自己的實力,能和殷對抗良久,足以見得楚對王位的野心有多大。
可是,昀在搞什麼鬼?如果他的傀儡贏了殷,那麼大家都試圖覬覦的魔界王位他將會唾手可得,但是為什麼不見他幫助楚呢?
“寒星,依你所見,誰才是魔王的繼承人。”煙柔柔的聲音傳來,夜寒星迴頭,看到眼眉如畫的煙凝神注視著自己,清澈的眼底縈繞著愛意。
夜寒星失神,眼中有褪不去的舊色。
傾兒,我知道這不是你,儘管你消失了千萬年,我依舊能清澈地記得你看我時的眼神,淡漠,寧靜。
“生死由命,成敗在天。”夜寒星扭過頭看著招招緊逼楚的利特,紫眸蒙上了一層冰凝的濃霧。
楚
深受重傷,利特手心的紅光如嗜血的怪物一般,急切地渴望著楚身體裡的血漿,就在利特即將再次丟擲紅光時,天空突然風雲鉅變,湛藍的天一下被墨藍色籠罩,一陣風襲來,搖晃了花林,幽藍的落花如明亮的星光,在空氣中輕舞飛揚。
天空的那邊走來一個模糊不清的人,身上籠罩著淡淡的銀光,隨著那人走近便看清了那人絕美無倫的面容,銀衣黑髮,白皙的肌膚如玉石一般透明潔白,有一種冰涼的觸感,彷彿是夜空中那一輪明月。
“你知道此人是誰嗎?”昀不知何時坐在了夜寒星的身旁,他搖著摺扇,眉眼間嫵媚之極。
夜寒星望著走近的那人,一股憎恨在心中徒然而生,她全身彷彿凍結了一層寒冰,紫眸如冰刀,她喃喃著:“月……”
“你知道月為誰而來嗎?”昀妖媚的嘴角似彎未彎,眼波流轉,“異界的月從不插手魔界的是是非非,今天為何而來呢?”
月已走到了夜寒星面前,面無表情,冷得寒氣逼人:“最後一局,星使為何不來做決定?”
夜寒星迴眸看著奄奄一息的楚,和垂手站在楚面前的利特,她的嘴角拉開一抹弧度,流光溢彩:“月,別逼我,你不會得到任何好處。”
月冷哼,面如寒冰。
夜寒星站起身,銀髮飄揚,風雲再次鉅變,墨藍色被夜黑的燦爛星光所代替,花瓣飄飄簌簌地落下,空氣漸漸變冷。
傾兒,我要將所有賭注都下到了他的身上,我不想輸。
她騰空飛到空中,所有人都在仰望她,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從她體內散發,她手中閃出一條長長的透明劍,發出耀眼的白光,猶如一塊透明的冰。
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夜寒星渾身上下都透著一層發白的銀光,星光在她背後張開了一雙羽翼,白色的羽毛覆蓋了天地,在燦爛的夜空中自由飄落……
她纖美的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一把弓若隱若現,她將手中的冰凝劍放在銀色的弓箭上,劍頭準確無誤地瞄準了利特的胸口。
——寒星,天高任你飛,水深任你遊。能困住你的,只有愛情。
傾兒……
——寒星,戰術、權術、巫術、讀心術、你的實力遠遠超過了魔界任何的君主,可是為什麼要安於現狀呢?
傾兒……
——寒星,不可以太聰明,否則會失去很多。
傾兒……
——寒星,你是魔界的異類。
傾兒……
夜寒星用力拉弓,紫眸中映出利特溫柔如水的面容
,她射出冰凝劍,劍如驚了魂一般急速向利特的胸口刺去。
砰——
劍沒入利特體內,沒有意料中撕心裂肺的血光,利特騰空而起,巨大的晶體在他身體裡洶湧而出,一對鮮活的白色羽翼從他背部慢慢綻開,每一根羽毛都如晶石般耀眼發光,神聖得無法褻瀆。
眾人大驚,連忙跪在了地上,敬畏地大聲喚:“王!”
傳聞,凡是魔界的繼承人都會有一雙隱藏在身體裡的白色雙翼,只有在危機時刻,它才會隱現出來。
魔界的君主中只有洛沒有跪下,而昀似乎料到了這一切,早已搖著摺扇,拖著如血的紅衣回了家,煙跪在地上,柔和的目光卻沒有離開夜寒星一刻,鳶雙目充血,銀牙死咬,鈴鐺輕輕作響,殷讚賞地注視著利特背上的羽翼,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