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顧城歌,很是懷疑:極品你其實想說的是“兇猛”、“野蠻”、“暴力”,而不是所謂的“激烈”吧!
“嗯,是挺兇猛、挺野蠻、挺暴力的。”顧城歌一本正經。
趙子墨:“……”
汗,難道她剛才把心裡想的話說出來了麼!
“我看我先送你回學校。”說話間顧城歌已停在一輛銀灰色轎車前。
趙子墨不滿了:“為什麼要回去啊?”
顧城歌姿勢風雅上了駕駛座,聞言挑眉似笑非笑看她,直到看得她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了才開口:“你跟我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下午的課還是要回去上。”
趙子墨汗汗的:極品你可不可以不這麼聰明!然後她才注意到車,立即噌噌噌坐到副駕駛座:“極品,這你的車?你不一直都是騎摩托車麼?”
“三個多月前,齊磊出了車禍,車子一直在修理廠。”顧城歌簡單回答。
“車禍?”
“嗯。”顧城歌點頭,“他昏迷不醒的時候,一直叫著姜姒嫄的名字。”所以他才會在那日黃昏遞出一張事務所的名片。
趙子墨:“……”
她是不是,又沒頭沒腦地莽撞了一次?
頂嘴有理
趙子墨回到學校後,姜姜正與顧城西、施小肥一起抱著書去上課,神色萎靡雙目空茫,那兩隻憂心忡忡跟著,她們走在一起,很少會這樣沉默而安靜。
趙子墨迎上去,施小肥立即壓低聲音審問:“阿墨,中午你風風火火地幹什麼去了?”
趙子墨瞥一眼鬱鬱寡歡甚至都沒發現她的姜姜,決定立即放雷:“我去了何齊城律師事務所。”
施小肥:“?”
顧城西:“?”
趙子墨神色自若補充:“毆打齊磊。”
姜姜果然如預期般回神並跳腳了:“阿墨,你打了齊磊!”
趙子墨面不改色:“對,因為他欺負你。”
姜姜看著她,一雙清亮的眸子慢慢蓄滿水霧,一瞬間化成眼淚從眼角流出來:“你打他幹什麼!我找到他後,他就一直對我不冷不熱,把我放在不遠不近的距離,今天我去找他,他只是說了一直把我當妹妹,他已經有談婚論嫁的女朋友。他沒有欺負我,只是不愛我,一切都只是我在自作多情罷了!”
原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劇情。
趙子墨默然了:她這麼莽撞地去揍齊磊,果真是錯了?畢竟,齊磊的錯,在感情的世界裡算不得錯,他只是不愛。
可是,“極品說,齊磊之前出了一場嚴重的車禍,昏迷不醒時一直叫著你的名字……”
也就是說,齊磊的確欠揍,否則明明在意姜姜還說什麼哥哥妹妹。
看來他們的劇情很糾結啊!
姜姜很明顯被驚到了:“車禍?”
她轉身就跑,趙子墨及時拉住:“姜姜,你幹什麼去!馬上就要上課了,齊磊不是好端端的麼,現在擔什麼心?”
姜姜和顧城西猛點頭,表情裡明顯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不如坦白交待一下“青梅竹馬”的劇情吧。
後來姜薑還是老實地交待了和齊磊最關鍵的矛盾衝突,短短的一席話,卻把趙子墨、顧城西和施小肥驚得瞠目結舌,最後一致結論:
姜姒嫄同學,真的很好很強大。
姜姜置身事外般說:“五年前,齊磊曾經被扣上□幼女的罪名,那名幼女之後就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愛上了□犯。”
看到三人明顯被雷倒的表情,姜姜卻很淡定又很自嘲:“那名幼女叫姜姒嫄,而這一些,當然不會是全部的真相。”
那麼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趙子墨、顧城西和施小肥都迫切地想知道,但不幸的是,上課鈴聲響了起來,她們即將面臨長達兩個小時的專業課程。
後來趙子墨三人愣是沒有聽到下文,因為一整節課都魂不守舍的姜姜同學,竟然趁著熱烈而混亂的自由討論時間,悄悄從後門溜出了教室,不知所蹤,並且當晚還徹夜未歸,只往宿舍裡掛了個電話讓不必擔心。
幸好這晚是星期五,不需要查房。
第二天趙子墨又去了事務所,主要是拍攝一些事務所內部的照片,星期六是事務所的公休日,但身為老闆的何必崢和顧城歌仍然堅守崗位,另外還有兩位兢兢業業的實習生。
這兩位實習生跟趙子墨勉強算得上熟人。
一位是財子紀安晨,另一位就是周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