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看到她一點也不意外,紀財子更是淡淡地看過她一眼後,丟下一句“我去法院給齊磊送資料”,就出了事務所。
趙子墨摸不清財子的心思,也就懶得費神,紀財子會在這裡她一點也不奇怪,畢竟她已經差不多知道他和極品關係匪淺,她只是有點意外周岱也會在這裡。
但意外歸意外,在拍攝工作接近完畢的時候,她還是本著“好奇無罪,八卦有理”的原則打聽與齊磊有關的事。
她具體是這樣拐彎抹角的:
趙子墨:“何表師兄啊,齊磊今天怎麼沒來?”
何必崢一臉猥瑣:“墨墨美媚,你打聽齊磊做什麼?你已經名花有草了,紅杏出牆是不對滴,當著你家那位紅杏出牆更不對……”
趙子墨一頭黑線:“我就隨便問問……問問……”
第一個彎拐得失敗,頓了數分鐘後,趙子墨再接再厲展開第二回合,這次物件換成了周岱。
趙子墨:“周表師兄啊,你和齊磊認識多久了?”
周岱翻著厚厚的卷綜頭也不抬:“三年半。”
趙子墨:“……”又沒戲,只認識三年半,當然不會知道齊磊五年前的事……
再次失敗。
趙子墨不甘心,再次轉向何必崢:“何表師兄你呢?”
電腦後的顧城歌忽然抬起頭:“阿墨。”
“啊?”
顧城歌看著她:“說話別拐彎抹角。”
趙子墨乖乖點頭,好吧,她直切正題:“齊磊以前的事你知道麼?”
顧城歌偏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已指向十一點半:“我們先出去吃飯。”
趙子墨立刻收起DV,露出大大的笑容蹦到他面前:“好啊好啊!”辦公室肯定不是探討他人私密的地方,極品想得太周到了。
這廂何必崢蹭到她身後湊熱鬧:“墨墨美媚,順便捎上我吧,我孤家寡人吃飯好淒涼!”
趙子墨機伶伶打個寒顫,避開他後忙不迭地拒絕:“不行不行,打擾我跟極品的二人世界,何表師兄你不能這麼不厚道!而且,你跟周表師兄湊一對,不就圓滿了麼,淒涼個鬼!”
笑話,這位跟去了她還能聽到齊磊的過去麼!
何必崢瞪著顧城歌一臉感慨:“老顧啊老顧,你找女人一向挑剔,能挑出這麼一個如花似玉還特有個性的姑娘來,果真挑剔有理,恭喜你告別光棍歲月。”
顧城歌只是淡淡地掀了掀嘴角,並不搭腔,眼底清明的笑意卻擺明接受了恭喜。
吃飯的地方是事務所附近的一家小飯館,趙子墨很狗腿地把點選單交給顧城歌:“極品,你點你點。”點完了好揭密。
然而顧城歌點完菜後,手機卻響了,聽談話的內容大概是某個案子的當事人,趙子墨只能鬱悶地喝白開水,喝完後無聊地轉著玻璃杯。
菜上來後,顧城歌還在電話中,只做個手勢示意她先吃,趙子墨默默地吃紅燒魚,把香菜一點一點挑出來,吃回蝸肉就把大蒜苗和胡蘿蔔剔出來。
顧城歌終於結束了電話,趙子墨立刻露出清嫵明媚的笑容:“極品,快跟我講講……”
顧城歌拿起筷子看她一眼,利落地打斷:“吃飯不準說話!”
趙子墨委屈地癟嘴嘀咕:“跟我老爸一個樣,臭規矩忒多……”在食堂吃飯的那些日子,她已經被訓過好幾回了,沒辦法,因為有一次講得眉飛色舞,結果一個不慎噎著了,從此跟他一起吃飯絕對不能開口講話,否則一定被訓……
不講就不講吧,大不了用飯堵住嘴,她默默地扒飯,默默地挑香菜,默默地剔除大蒜和胡蘿蔔……
顧城歌掃一眼她棄在碟盤裡堆成小山的香菜、大蒜和胡蘿蔔,皺了皺眉又忍不住:“不準挑食。”
這極品是怎麼回事,每次吃個飯都管東管西的,前段時間在食堂吃,都不知道念過她多少回了。
趙子墨無辜地看向他:“這些東西很難吃的好不好,味道也怪怪的。”
顧城歌輕皺眉:“大蒜殺菌……”
趙子墨頂嘴:“可它吃得滿嘴都是臭味。”
顧城歌:“胡蘿蔔補充維生素。”
趙子墨:“我又不是兔子,兔子才吃胡蘿蔔,胡蘿蔔就是很難吃嘛!”
顧城歌不理會她抗議的眼神,繼續說,“香菜可以美容。”
趙子墨終於頂撞得沒脾氣了,咬著筷子加速眼睛眨動的頻率裝可愛:“極品……你真的覺得,我還需要美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