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眷,而最後一撥則是前來辭行的平江伯夫人,這也是唯一不曾帶著女兒過來的。一來平江伯家裡已經沒了不曾許出去的嫡女,二來則是因為跟著平江伯夫人過來的還有另一位打扮顯得有些寒酸的中年fù人。
“瀾瀾,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二舅母,小時候還見過你的。”
這話一出口,別說陳瀾眉頭大皺,就連平江伯夫人亦是面sè一沉。見那個徑直就要上前來的fù人,平江伯夫人不得不親自伸手在前頭擋了擋,隨即沒好氣地低聲訓斥道:“之前你怎麼答應我的?早知道就不帶你來這兒了,怎麼這麼不懂事”
在最初的驚愕之後,陳瀾已經明白了這fù人的身份。只不過,平江伯當日攀親她都異常反感,更不用說此時這突然冒出來的二舅母。因而,對於平江伯夫人的低聲呵斥,她只當做沒看見,接下來就只是和平江伯夫人客氣寒暄,目光絲毫沒往那fù人身上留意半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就看到對面的平江伯夫人lù出了有些尷尬的表情。
“楊夫人,這是我一個隔著房頭的妯娌,從前逢年過節常有送禮往來,所以這回老爺和我到南京,自也走動走動。聽說我今天來總兵府,她就央著我帶她來。事情是這樣的,她家裡有兩個兒子,大的已經成家立業,小的本在金陵書院讀書,可前幾天不知道怎的給逐了出來。她一個沒經過事的fù人,嚇得什麼似的,眼巴巴前來求我家老爺,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