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政宗剛站起,張世傑已搶步上前說:“這裡是中州鏢局,各位既是不請自來,張某身為主人,理當由張某親自接待上
金杖追魂客狀至不屑地冷冷一哼:“你還不配,老夫是衝著姓彭的而來!”
張世傑怒形於色:“那也得先對中州鏢局十二條人命作個交代!”
彭政宗已挺身而出:“張老鏢主,他們既是衝著在下來的,這事就交給在下吧,”
金杖追魂客皮笑肉不笑地說:“很好,很好,你小子真會溜,害咱們在龍牌岡空候三天,也沒守到你,今天可溜不掉啦!”
彭政宗一笑置之,目光轉向毒手瘟神:“溜得快的是這老瘟神,我比起他來可差得遠了。”
毒手瘟神勃然大怒:“姓彭的,不必自嗚得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這時張家三兄妹,二龍三鳳全都起身離座,各自嚴陣以待。
由於是在家中宴客,張世傑和三名子弟均未隨身佩帶兵器。
張淑宜非常機伶,心知一場激戰一觸即發,趁著雙方在對話,一溜煙奔去取來了刀劍,拋了兩柄給兄長。
她則提了兩把刀,上前將一把遞給父親:“爹,既然這糟老頭是衝著彭爺來的,咱們不必搶生意,就跟老瘟神索討十二條人命的血債吧!”
張世傑明白她的用心,是想讓彭政宗一對一,專心對付金杖追魂客,他們父女及張中明兄弟,則可牽制毒手瘟神,血魔及那兩個中年兇婦。
鏢師們均遠出未歸,局子裡僅留下不足十名年輕夥計,派不上用場。
但彭政宗帶來的二龍三鳳,乃是雙劍門幽靈劍魅黃三姑的弟子。名師出高徒,強將手下無弱兵,他們合力對付兩個婦人應無問題。
衡量雙方實力,如此一分配,己方實佔優勢,張世傑當即應了一聲:“好!”
不料毒手瘟神非常狡猾,陰森森地一笑:“不用著急,鬼門關要天黑了才開城,咱們是衝著姓彭的小子而來,等解決了他,才輪得到你們呢!”
張淑宜未加理會,拔刀就向老瘟神攻去,快得使張世傑欲助不及。
金杖追魂客出手更快,鳩首杖橫掃而出,剛好封住張淑宜的進路。
這少女十分任性,非但不甘被*退,反而力貫右臂,原勢不改,猛一刀砍上橫阻面前的鳩首金杖。
“當!”地一聲。
張淑宜被震得整條手臂發麻,虎口一鬆,鋼刀幾乎脫手。
就在這電光石火間,墨影乍現,彭政宗的墨蛟筋鞭也已迅疾出手,筆直地點向杖頭鳩首。
金杖追魂客方自得意,咧開嘴尚未笑出,突覺杖頭一震,已被盪開。
否則,他只要順勢金杖向前一遞,張淑宜非死也得重傷。
彭政宗及時出手,這一鞭不僅解了張淑宜之危,也使金杖追魂客不由地暗自一驚。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他萬萬沒有料到,彭政宗不過二十幾歲,功力竟然如此深厚,決不在他之下,甚至高出不少。
彭政宗一使眼色,示意張淑宜退下,冷聲說:“你是衝著我來的,不必管他們,就咱們兩個玩玩吧!”
金杖追魂客那甘示弱,怒哼一聲,掄杖就向彭政宗搶攻,勢如雷霆萬鈞。
彭政宗並不急於還擊,身形一晃,人影疾射,已從杖風中竄掠至大院,這才回身叫陣:“院子裡地方大,來吧!”
金杖追魂客身形暴起,彷佛怒鶴沖天,凌空揮動金杖,一片金色杖影猛朝彭政宗當頭罩下。
彭政宗從容不迫,出手卻快得不可思議,墨鞭飛卷疾射,*使金杖追魂客撤杖一個凌空倒翻,退出兩丈外。
僅僅兩個照面,他已試出眼前這青年極是難纏,縱然施展出畢生所學,只怕也難在鞭下支撐三二十招。
但他是血魔與毒手瘟神邀來,專為對付彭政宗的,如果不戰而退,傳揚開去,這張老臉往那兒擱?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他只得把心一橫,揉身而上,揮杖連連猛攻。
彭政宗也不敢掉以輕心,出鞭穩當不輕易揮鞭。
兩眼如飛鷹搜尋獵物般,找出對方杖法中的弱點才出手,那將是立判生死的一擊。
金杖追魂客憑著身經百戰的經驗,也已看出這年輕人的意圖,是以金杖不斷變換招式,目的在使對方眼花撩亂,看不清他的路數。
這一老一少似在鬥心智和耐性,誰都不願貿然搶攻,以便出奇制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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