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成剛,說道:“兄弟,我幫了你,你怎麼謝我呢?”
成剛說道:“你們買賣人愛的是錢,我給錢就是了。”
眫女人嘻嘻笑了,露出了參差不齊的牙齒,使成剛望而生畏。胖女人說道:“兄弟,你真明白事理。得了,你給我五十塊錢,我就告訴你。”
成剛答道:“沒問題。”說著,掏出一張五十元的票子,卻不遞給她。
胖女人指指旁邊路上不時跑過的計程車,說道:“你坐計程車吧,十臺有八臺是知道的。”
成剛聽了感到自己真蠢,像頭蠢豬,早知道這樣,何必問她?又何必掏錢呢?
唉,自己真夠笨的。可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他還是說聲謝謝,將錢交給她。
眫女人緊緊捏著錢,眯著眼說:“兄弟,你真大方,是個男子漢。不只長得好,性格也豪爽。有空去我們的‘化仙子旅店’玩吧。你去了我不收你錢,只要你讓我高興了,我還把這錢還你。”
成剛聽得有點毛骨悚然,連忙說道:“定光顧,一定光顧。”說著,轉身急走,彷彿後面有老虎追來一樣。他心想:別說五十,就是給你五百塊錢,我也不打算要了。這樣的女人太可怕了。
他隨後上了一輛計程車,直奔“九通旅店”而去。他連聲催促司機速度快些,可是城市不比鄉村、也不比縣城,車流量太大,只要陷入重圍之中,半天都殺不出去。原本十幾分鍾就可到達的路程,居然花了半個多小時。
車子才停妥,成剛急匆匆跑進旅店。櫃檯老闆是一個瘦子,瘦得像一隻非洲的猴子。不但瘦,長相也太差了。成剛正電視上見過不少諧星,覺得跟眼前這位比,那些可都是帥哥。
成剛說明了來意。瘦子聽罷罵起來:“他奶奶的,你說的這男人真不是人吶,都他媽的訂好房間進房了,非說我家的房間不乾淨、床又小。操他媽的,不就是一男一女嗎?怎麼會睡不下?不行可以上疊啊。”
成剛聽得上火,又問道:“那他們現在去哪了?”
瘦子搖搖頭,說道:“誰知道這個吃錯藥的傢伙跑哪去了?說是要住什麼幾星賓館,扯蛋。說不定上街就被車給撞死、送火葬場去了。”他越說聲越大,面部肌肉已經開始變形。
成剛見他不知道,也沒有心情在那兒耗著。他出了旅店在路上彷徨,心想:又差了一步。是上天在玩弄我嗎?這是對我風流成性的報應嗎?我風流歸風流,但我並沒有做什麼大惡之事,老天爺不用這麼懲罰我吧?
現在的他像一隻迷途的羔豐,不知該往哪裡去了。這時候天已經快黑透了,眼前已亮起燈來。橘紅的路燈、移動的車燈、以及周圍店鋪的霓虹燈等,五顏六色、流光溢彩,把這個世界打扮得那麼妖豔、那麼神秘,充滿了誘惑性。這情景雖比省城遜色,但同樣可以觸動人興奮的神經。要知道,在這種燈光的背後,不知道有多少風流場所像美女一樣張開了懷抱。
成剛多希望這個時候有個人陪伴,若是有個美女相伴,若是沒有蘭花這事,自己該會是多麼快樂啊!
走著走著,他感到肚子咕咕叫,看來他需要吃點東西。他隨便進了一家飯店,打算填飽肚子再說。
他是一個人進來,沒必要坐包廂裡,於是就坐在大廳裡吃東西。東西做得不錯,但他卻難以下嚥。無論怎麼寬慰自己,都不能保持心境柔和。這是可以理解的,自己的老婆被人綁架,換了誰也輕鬆不起來。
他大概吃了有一半吧,就不想吃了,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裡。看看周圍那些人,無不興高采烈、笑逐顏開,只有他一個人冷冷清清悲悲慼慼。他心裡反覆唸叨著:蘭花,你在哪裡?我究竟怎麼做才能把你找回來呢?
這時候,幾個警察走進來,找老闆詢問一些事情。成剛只掃了一眼,便低下眼皮,繼續想心事。哪知道有一個人走到他的眼前,輕輕地啊一聲,接著說:“成剛,你怎麼會在這兒呢?”
成剛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這好像是雨荷,這聲音在夢裡、回憶裡不知道響過多少回呢!他一抬頭,可不是雨荷嘛:只見悄生生的她站在眼前,一身黑色警裝整齊威風,漂亮的帽下,一雙美目明星般地照著成剛,使成剛感覺到一種被愛的溫暖。
人在脆弱與逆境中最渴望遇到幫手,成剛不由地站起來說道:“雨荷,你來了,太好了。”
風雨荷朝那幾位警察一揮手說道:“你們先去吧,不用管我。”那幾個答應一聲,邁著正規的步子出門。
風雨荷將成剛帶進一個包廂裡去。成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