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俏臉,又是歡喜、又是難過。
他頭一回感覺自己是那麼孤獨和無助,需要別人的安慰和幫助。
成剛收起平時的嬉皮笑臉,變得很正經。他說道:“雨荷,在這裡遇上你,真像是做夢。我有點懷疑這是不是真的了。”
風雨荷爽朗地笑了笑;笑容遠勝任何一種鮮花,使人心神俱醉。她說道:“成剛,我剛從省城過來,是有任務的。你呢?看你這個樣子,像是不開心,怎麼了?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這裡來?是不是揹著老婆會美女來了?”
成剛唉了兩聲,皺眉道:“言難盡。對了,你吃飯沒有?”
風雨荷回答道:“忙了一下午,還沒吃呢。”
成剛說道:“好,我請客,來,點菜。”
風雨荷笑了,說道:“你請客,那我還跟你客氣什麼,咱們可是親戚呢。”
成剛看她的樣子活潑熱情,真想說,當然了,你可是我孩子的媽啊!可是蘭花一事令他心情沉重,這話實在難以出口。
風雨荷點了兩個菜。成剛問道:“不喝點酒嗎?”
風雨荷搖頭道:“我是想,可是我穿著制服呢,叫人看見不好,會影響形象。”
成剛也不勉強,說道:“算了,算了,還是我自己喝吧。”
等到酒菜上全,兩人開始吃喝。由於心情不好,成剛也不像平常那麼多話,就是一邊夾菜、一邊喝酒,眉頭一直不能放鬆。
風雨荷慢慢吃著飯,看著成剛憂愁的臉,便說道:“成剛,讓你請吃飯你這麼心疼嗎?不如這頓飯我來付錢吧。”
成剛衝她一笑,說道:“你這說什麼話。我怎麼會心疼呢?你只管隨便吃吧。”
風雨荷眨著一雙明亮的美目說道:“你拉長著臉,叫我怎麼吃得下?好像我這不是吃飯,是吃你的肉呢。”
成剛苦笑,說道:“雨荷,你誤會我了,我是有愁事啊。”說著,將面前的一杯白酒一口乾掉。
風雨荷忙說道:“喂,成剛,有什麼愁事,只管對我說。除了找小姐的事幫不上,別的事都可以。” 。
成剛望著她真誠熱情的俏臉,心裡覺得暖和多了、他雖然不能肯定風雨荷能幫上忙,但相信她如果出手,希望會大一點。於是他便說道:“蘭花被綁架了,我正急得發愁呢。”
風雨荷聽了,不禁花容失色,激動地抓住成剛的手催促道:“有這種事。你快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的成剛多麼需要這樣的手相握啊!
成剛便把蘭花的事以及自己追蹤的經過仔細地說了。風雨荷站起來,在包廂的空地轉了幾圈,臉上做思考狀。幾分鐘之後看著成剛,說道:“我想,我應該能幫上你。”接著,她詳細地詢問了牯子的姓名及經歷,然後她又想了想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出去打個電話。”說著話,如一陣風地出去了。
十分鐘過後,風雨荷一陣香風似地回來,坐在成剛對面。成剛忙問:“怎麼樣?有眉目沒有?”
風雨荷面帶微笑,說道:“成剛,你不要著急。我已經讓局裡用電腦調查牯子的資料,一會兒就會有結果。”
成剛說道:“雨荷,這次得多虧你了。”
風雨荷笑道:“這是什麼話?就是一個普通百姓遇到困難,我也會盡力解決,何況她還是我的親表妹。”
成剛由衷地說:“看著你每次的表現,使我對警察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變。
我以前對幹你們這一行的有成見,現在好多了。“
風雨荷很正經地說:“可不能因為一條魚而腥了一鍋湯啊。”
兩人說得正來勁,風雨荷接到電話。成剛在旁邊沒有聽清裡邊說了什麼,但風雨荷放下電話後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成剛急問道:“怎麼樣?有好訊息嗎?”
風雨荷思了一聲,說道:“經過調查,得知牯子以前在一家大賓館當過警衛,那家的老闆對他很不錯、也很照顧他,牯子很可能投奔他了。還有,牯子還在其他一些場所服務過,我會叫別人去那些地方調查。”
成剛問道:“那咱們倆幹什麼?”
風雨荷美目中透著堅定而智慧的光芒,說道:“咱們倆的任務就是進賓館調查。那家賓館我住過,還認識那個老闆。”
成剛站了起來,急促地說:“那麼,現在走吧?”
風雨荷微笑,說道:“不急,等我再吃口飯。”
成剛又坐下來,說道:“好,吃飽喝足,才好辦事。”但心急如焚的他,恨不得長翅膀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