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音節而受到譴責。也許她該被拖出去絞死,因為她如此冷血地謀殺了英語。” 在希金斯眼裡,語音的純正是窈窕淑女的起碼要素。當然,希金斯最終透過冷酷的教學,把賣花女伊莉莎訓練成消失了貧賤印記的窈窕淑女,就像雕塑家會愛上自己的作品一樣,以單身為榮的希金斯最後不可救藥地愛上了從前的賣花女。粗俗的賣花女搖身一變成了被人錯以為是風華絕代的匈牙利公主,此中的差距根本不是僅靠語音所能達到的。要知道,那賣花女的形象可是清純甜美的奧黛麗·赫本所扮演,那是既有仙女般的“窈窕”,又有雅典娜一樣的“淑”啊!
我一直覺得,“窈窕淑女”的“窈窕”—美貌和“淑”—賢德,似乎仍無法涵蓋能“引我們飛昇”的完美女子的形象,還應該有一種更微妙的、可以意會卻難以言說的東西。
那是什麼呢?
蒲寧在他的小說《輕盈的氣息》中,借女主人公(一個處在躁動不安的青春期的女中學生)之口,列舉過“窈窕淑女”的諸多特徵。女主人公名叫奧莉婭·麥謝爾斯卡婭,她對女友的敘述是從父親的書裡看來的,她語無倫次地說:“……我無法統統記下來,反正這幾條是少不了的:要有像沸騰的焦油一般的黑眼珠,—真的,的確是這麼寫的:像沸騰的焦油!—要有像夜一般烏黑的睫毛,要有泛出柔和的紅暈的面頰,要有苗條的身材,要有比一般人長的手指,—你懂嗎,要比一般人長!—要有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