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總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嗬嗬,我都能想到,我的手肯定是被我壓麻了……至於那股魚湯的味道,肯定是我太餓了……
醒過來啊,卡妙,你再不醒的話,米羅那傢伙又會跟你說那些話了……你還等什麼,每次在夢裡看見他,聽到他說的那些話,一醒來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沒傷夠心嗎?快點兒快點兒起來啦~~~~~~~~
我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的大腦在夢境中掙扎出來,可結果是……
“你該不會是夢遊呢吧?”有人在我耳邊大喊一聲,“喂!吃飯啦!!!”
“哇!”心臟差點兒被他嚇出來,睜開眼,還是剛才站的地方,那張臉還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你這樣對夢遊的人會出認命的!”
“嗬嗬,看來不是夢遊。怎麼了,酒精中毒把腦子毒傻了?”他轉身,拿起桌上的湯勺,掀起鍋蓋盛了一勺嚐了嚐,然後自己滿意的點點頭,關了火,看我還在那裡,“手不方便?我給你投個毛巾擦擦臉,總不能眼睛都睜不開就吃飯吧?那可就糟蹋了我這桌色香味俱全的午飯了。”
他走過來,輕輕點了一下我的鼻子,我下意識的往後一躲,手指碰觸我鼻尖的感覺竟然那麼真實。
“米羅……”我叫出那個名字,“真的是你?”
“不是我還是鬼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擰著一個毛巾出來,“來,給小花貓擦擦臉……”
溼涼的毛巾輕輕的貼在我的臉上,我抬起手,握住他的手,依然的寬厚溫暖。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想到那天,他絕然的離開,還有這將近一年沒有他的日子裡,我一天一天的忍耐,等待,想念,就是等著他回來,再叫我一次小傻瓜,告訴我永遠不會離開我,“我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小傻瓜,”他笑笑,立刻把手抽了出來,“你再說我不要你,就要變成祥林嫂了,昨天晚上你碎碎唸了一夜,唸的我頭都大了。”
“啊?昨天晚上……”
“別誤會,我沒上你的床,趁你什麼都不知道佔你便宜,”他把手巾塞進我手裡,“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啦……”
“你,什麼意思?”我捏著手巾,不太明白。
“嗬嗬,從前我們是那種關係,不過,現在不是了啊,所以,還是保持君子之交的好,對吧?”
“難道你……”果然,他在這裡只不過是可憐我,“那你為什麼還對我這麼好,你不用可憐我。我自己也能活得好好的……你願意去哪裡就去哪裡好了,不用為了我……”
“ST—OP~!”他晃著手指,擺出一幅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錯。首先,我不是可憐你;其次,我回來沒地方住,這房子既然租給你了,我又不能趕你走,所以,我還住我那間,你願意留下的話就繼續住著。我們現在只是同居關係,或者說,房東和房客的關係,再往深了說,分手之後還是朋友嘛,看著你這麼虐待自己,我也不能不管,對不對?”
“哼,說得還挺有道理,”我擦了擦臉,不再看他那張臉,“好啊,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告訴你,我卡妙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糾纏不清的人。”
“是嘛?不知道昨天是誰……”
“昨天我喝多了!”
“哦~~~~~~~~瞭解,”他眯著眼睛,端了砂鍋走到客廳,“吃飯吧。”
“你自己吃吧,我自己會做,”我走進廚房,拉開壁櫥翻了翻,奇怪,我的泡麵呢。
“你要是找那包泡麵的話,我昨天當夜宵吃了,”米羅走過來,堵著廚房門,“還有僅有的一個雞蛋,也吃了。那兩個東西好像是你最後的口糧了。所以呢,你手好之前,我負責做飯,咱們算是扯平了,好不好?”
“你還挺會算賬,”我諷刺道,拿了自己的碗筷,走出了廚房。
吃飯的時候,他多數時間只是在旁邊看著,那條魚基本上都被我這條餓狼一掃而光,恨不得連魚刺都沒給他留下。
“味道不錯吧?我在那邊跟村民學的做法,我們那山裡有一條大河,裡邊的魚都這麼長,”他看著我,在旁邊手舞足蹈比劃著,“雨季的時候,一漲水,上游得魚就都下來了,等水落了,岸邊的淺灘裡就都是魚,伸手一抓一準兒……”
“還可以,”我說,其實味道真得挺不錯的,不過,我把這歸咎於我很久沒吃魚造成的。
“來,吃口菜。”
說著,一根青菜被他夾進我碗裡,我沒吃,歪過頭瞪了他一眼,“我自己有手……”
“噢?”他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