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屬於皇宮內的範圍,他會在這裡,應該與皇宮裡的人和事有關,況且,他當時還受傷了。
那麼,難道是宮裡的刺客?
陸苑一搖搖頭。不像。
因為,他那體內由內至外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質和涵養與之完全不符。他的眼中雖然如水般無形,卻顯出一種極穩極勁秀的力道,像溫柔的靜謐泛著冷光的劍那般,充滿螫伏的力量,默然之中,毫不掩飾他那渾然天成的尊貴傲氣。
是的!
尊貴之氣!像是王者風範!
她揣度地轉了轉眼珠,在心裡不斷地猜測,敏感地察覺到,他背後隱藏的秘密,遠比她能猜到的更多更復雜。
……
當日,陸苑一在與他一番話談之後,仍舊不死去的出去尋找出路,只可惜,結果還是失敗了。無奈之餘,她只得暫時留在了那裡……
——懶妃之魔王霸愛分割線——
深谷裡。
次日。
陸苑一醒來的時候,看見的是坐在床榻前笑意撩人的男子。
感覺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詭異,她愣了愣。待到她回過神後,便立馬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腳上的白襪已被褪下,細緻的腳踝上便露出一片小小的陰影,可看得很真切,那是一枚淺綠色葉子形狀的刺身。
“好惡心!這什麼東西?”她死死盯著腳踝上一團綠乎乎的花紋,一把捉住男子墨玉般柔軟亮澤的長髮,“你趁我睡著,乾的好事!?”
她一向不喜歡紋身這玩意的,儘管這紋身小得很可愛。
他好脾氣地笑著,神情卻妖異無比。在她因了這笑容而發愣的當頭,他握住她的手,輕輕解下自己的黑髮,柔聲道:“卉兒,這是你的記號。你忘了麼?”
陸苑一頓時寒毛直立,戒備地盯著他,“你、你瘋了?”
她明明昨天還告訴過他自己名叫陸苑一,怎麼現在他卻叫別人的名字呢?
可是,卉兒是誰?
他現在認錯人了還是……
難道說,真的被她猜對了,他人不正常?
他清泉般溫潤的淺眸微微含笑,一隻靈巧柔軟的手著迷般地輕輕撫摸她腳踝處的葉片,嗓音帶著幾分慵懶的媚意,“卉兒,你說過向日葵忠誠而光輝,所以適合軒這樣的人。而你……喜歡這樣的人。”他忽然抬起頭來,如水的雙瞳裡白霧繚繞,專注而深情地看著她,“你……忘記了麼?”
陸苑一忍住腳踝上一陣酥麻,怎麼也沒想過他會突然變成這樣。
她一把拽過他的黑髮,如雨水般乾淨淡雅的香氣微微飄起串入鼻尖,她卻惡狠狠地將小臉湊了上去,嚷道:“你叫軒是嗎?你好好看清楚了!我不是什麼卉兒,我叫陸苑一!見鬼了!人生得這麼漂亮,卻是個瘋子!”
頭皮上一陣疼痛傳來,他的眼神裡的白霧緩緩散去,而漸漸寒意凜然。他側目看著被她揪在手裡的頭髮,話語簡潔而冰冷,“姑娘貴姓?”
☆、104 知曉身份
大哥,拜託你,別鬧了!
陸苑一滿臉黑線,無可奈何地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知道他真的是神經發作,就算是他真的做了什麼事情,她也不該和他過分計較的。
她放了手,滑回榻上,自己蓋好被子,轉過身去不理會他。
不過,
“噗哧”一聲,她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她繼而又撐起身子坐好,低頭仔細看了看腳踝的葉子,不可否認,他那操刀做刺身的雙手,實在是靈巧無比,且這功力也是無人能及吶。
向日葵,豔黃與翠綠相得益彰地相互輝映,是一種健康漂亮的植物。加之,一生之中,繞著豔陽永不放手,在日光的照耀下,更加閃爍出聖潔而忠誠的光輝。
似乎真的向他所說的那樣,向日葵的精神,他亦當如此。
只是,他口中的卉兒,會不會就是他夢中和自己長得很相似的女子呢?她不禁對她感到有些好奇。
欣然笑過之後,她又有些黯然——如今,她要如何才能出谷呢?
大概是一心都關心在離開這裡的事情上,她忽略了最至關重要的資訊,並沒有將他身上的事情深究下去。倘若,只要她再往深處一些思考,便會發現其中的不對勁之處,甚至於,她還可以發掘——她與他之間最緊密的關聯。
……
因為找不到出路,陸苑一不得不留在了竹屋裡與他作伴。
幾天下來,他這麼反反覆覆瘋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