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癲地玩兒將陸苑一折騰得身心俱疲,差點就把她給逼的要發瘋了。
雖然,她走不了,但還是堅持每天去尋找出口,可惜,始終是一無所獲。
直到第四天……
陸苑一從外面回來,身體似乎已經是累得不行了,就連喘氣的聲音也粗了起來。她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又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休息。心想著,如果再找不到出口,她就只得從懸崖峭壁上爬上去了。如今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怎麼樣,她實在不能再在這裡繼續耗費時間。
想到她離開這些天,也不知道鬱琉欽過得好不好,她似乎變得越來越思念他了。
那他呢?
有沒有在為她擔心?有沒有發瘋似的找她?有沒有如她想念他一般想念她?
不知怎麼的,陸苑一傷感了起來,撫著右臂,卻不經意地摸到了他送給她的那個黃金臂環。一種刻骨噬心的感覺狠狠侵蝕進她的心裡,層層磨蝕,累積成無藥可救的劇毒,慢慢沉澱入血脈之中,隨著奔騰的血液流動,把毒帶到全身各處,似冰又似火的肆虐著。那巨大的衝擊力太過強悍,似乎一個浪潮,便將那搖搖欲墜的心牆瞬間便推得轟然倒地!
“如此憂思。”屋內突然傳來了一個低沉裡透著笑意的聲音,陸苑一機敏地低眉看去,卻見他坐於窗下的木桌前垂頭執筆寫些什麼。
窗外傳來一兩聲流螢的低鳴。
風起無聲。
青花簾布在他潔白的身影后輕輕漂浮。
他抬頭看她,輕輕扯動嘴角,俊臉上輕輕泛起一絲危險而迷魅的笑,嗓音如水,嘆息若有似無,“難道是在想你的心上人?”
陸苑一不說話,只是低垂著頭,喝著茶水,算是預設。
相較於前兩日沉浸於往日的錯亂裡的他,今天看起來已經很正常了。
她輕輕嘆氣,有些想不通,自己只不過是分開了幾天,就已經十分想念外面的人和事了。而他在這裡足足呆了十幾年,難道就真的沒有思念過誰嗎?真不知道他這些年一個人在這裡是怎麼熬過來的,倘若是她的話,只怕早就憋死掉了。
她眨眨眼,睫毛輕輕地刷過眼瞼,臉上的笑意準單,並著一抹無可奈何的苦澀:“你難道就不想念你的親人?或許他們這麼多年裡一直都在找你。”
他深沉如淵的眼眸中有微微的情緒在泛濫,可是,他卻沒有與她疑問相關的任何解釋,只是輕輕應了一聲,沉沉的聲音如同最溫柔的魅惑:“或許吧。”
他的記憶裡早已經沒有親人這個概念了,對於他而言,他們如同陌生人一般。而他有的,只是夢裡的那位‘娘子’,他曾經也想過出谷找她,可那畢竟只是個夢,太虛幻了。
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在夢中見到她,夢裡的一切讓他彷彿像感觸到真實的世界一樣。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