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只有心裡感到甜蜜,暖融融的。
樂山把細節講給金大雨聽,捱了金大雨一頓臭罵:“樂山哥你真是個豬腦殼,人家是找你談戀愛的,你怎麼能這樣談呢!讓我什麼時候叫嫂子!”
第二十一章、轉場
第二十一章、轉場
巴爾魯克山西部是個特殊氣候區,每年在公曆十月上旬都有雨雪紛紛的日子。十月二日早晨天亮的時候濛濛細雨,帶著雨的霧,緩慢地捲過雪基本上化去的山坡,雪融化處露出草籽豐富的牧草,天快黑的時候,雨中夾著小小的雪片,夜裡雨夾著雪,下下停停,地面上泥泥水水。
十月初的天亮大約在北京時間八點半左右,在六點鐘草原上就開始了馬的嘶鳴,牛的哞叫。塔斯河與波爾干河兩岸燈火點點,手電筒的光線閃過昏暗的輕霧。牧人們按照各自的分工,做飯的做飯,收拾行李的收拾行李,早早地就把分給的飼料奉獻給坐騎、馱牛、駱駝,希望它們有充足的氣力與蘇修鬥爭。
轉場開始以胡鬥難的牛群踏上征程為標誌。頭陣兩群牛,一群馬,七群羊,胡鬥難牛群后邊是一群四歲羯羊,然後是幾群青年母羊,中間一群馬,之後又是幾群羊。中陣的排列,羊在前,牛居中,之後是羊,陣尾最後是一群馬。頭陣指揮者關山牛,金大雨是三陣主帥。
這個佈陣的用意是便於衝破阻擋,遇到阻擋時便於快速相互策應。
一年的春秋轉場中,爭議的雙方最重視的是第一天的開始和結尾。
頭陣先行牛群人員是胡鬥難、乜渫源、關山牛、老四;先行羊群是宋小三、小辛、王福清、金大雨。蘇方的護送,對牛群、馬群並不熱心,關心羊群的時候,最關心的是馱運物品的馱隊。馱隊由牛、駱駝組成;沒有馬,馬驚起來把馱子踢翻,鍋、碗、瓢、盆落地,那就慘了。蘇方要達到護送的目的,在他們攝影機的鏡頭中留下護送的形象,最有意義的是中方的牲畜越過鬆土帶,行李馱子散在地上,他們幫助抓牛、牽駱駝、收拾行李。
九點半時候,天氣以小雨為主,夾著稀落的小雪片。河灘裡的樹木偶爾降下幾片黃葉,山巒和草原雖然蒼茫,視野還算開闊,牛羊遍坡、行人點點,等待通訊員通知出發。每個小組都有一張通訊員名單和照片,在接受通知時核對身份。
牛群起程了。關山牛、老四的任務是趕牛上路;胡鬥難、乜渫源護送馱畜。通訊員和機動隊人員觀察各處情況,隨時準備增援和報告資訊。
關山牛騎著金大雨的一溜煙,在牛群東北角,老四在南邊,揮起長鞭,把牛向西南趕過河,從河西岸克路口上路,馱隊跟在牛群后邊。
在帶頭牛踏上克路口時,先行羊群從東北方向的繡線菊、鈴鐺刺棵中,踏著深深的黃草,冒著輕灑的雨雪,從一號帳篷北側下河。宋小三和小辛騎著馬趕羊,金大雨、王福清在後護馱隊,通訊員和機動隊員在無情況時幫助趕羊、護送馱隊。
群羊踏上克路口之後,後邊用同種方式過了兩群羊,後續的畜群沒有接上。中間還要按序號穿插畜群。那些畜群,在搬出夏牧場時就在冬拉臺溝與野毛桃林一帶放牧,有的陳列在克路東側,在幾片耕地周圍轉悠,作為疑兵,隨時作轉場的準備。
牛、羊並不理解鬆土帶是什麼玩意兒,哪個地方適合它們啃草,就在那兒享受天倫之樂。付省勁招乎的三群羊自從出夏牧場之後就住在三、四、五號地一帶。那是省勁挑羊群裡狗經過馴練的特技能小組,創造的自然放牧法:早晨出牧由一條狗把羊趕出去,中午讓另一條狗把它們趕到水泉邊休息,換回早晨出牧的狗,太陽快下山時,兩條狗把羊趕回,如果出現問題,由一條狗回來報告,放牧人一陣快馬和狗比賽著速度去解決問題。如游擊戰一般,使得蘇聯士兵找不到主力在什麼地方,無法展開爭鬥。
今天早晨,那三群羊按照付省勁的安排,把馱隊集聚在路邊,等著序號上路,一名牧工和一名機動隊員在那裡守候。他們若然無事地在馬上指揮著狗,把羊群趕在鬆土帶以西,讓它們悠然自得的邊吃邊走,向冬拉提溝轉移,準備在下溝的時候,插入他們的序號中。馱隊佔著他們的排列序號。畜群,按照省勁的自然放牧法則,在人力的疏導下進行。
付省勁的作法,使得蘇方護送人員很不適應。
蘇方組織護送的是一個支隊,支隊長是新提升的中校米哈伊&;#8226;安東諾維奇&;#8226;考瓦丘克。他是頭天宣佈提升,第二天任命為支隊長,交給他四個騎兵連。騎兵連的軍馬,全是頓河改良馬,體高,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