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3 / 4)

小說:窗前的紫丁香 作者:津鴻一瞥

妙的是和豹子花花母子仨的絕頂*。”

謝琳娜說:“媽,有什麼話直說吧,攝影技術是你教的,好與不好也就那個水平。”

媽說:“你倆沒有考慮到後果。”

謝琳娜說:“我只知道媽要我懷上大雨的孩子。”

“大雨,大雨,哥也不叫了,成了真夫妻!我什麼時候說讓你懷上大雨的孩子?”

謝琳娜說:“‘江洋湖海,將心縈繫,穿過一根絲。’媽,你要走,為自己找理由,把橡樹大院比喻為快乾涸的車轍,用莊子的話暗示我們。你說橡樹大院是荷花似水,但周圍的水流走了,中蘇兩黨論戰,把咱們論得心裡好難受。媽,你走了,把我和大雨丟下。其實你也想讓我走,可是我丟不開我的夫君,你能丟開,我丟不開,我害怕。媽,我真的非常害怕丟了大雨——”她的眼淚豆噗噠噗噠往下落。

“別講了謝琳娜!媽說了不走。”麗達把她抱在懷裡,放聲地哭。她用另一隻胳膊摟過金大雨,哽咽著說:“大雨,媽不走了。”

兒子說:“媽,你別再哄我了。”

媽媽說:“媽沒有哄你。”

女兒問:“爺爺幹什麼去了?媽,你不要連自己也哄。媽,我要懷上大雨的孩子,我們面對著父母的照片,面對著高山大川,面對著太陽三拜結為夫妻,就是要今生今世永不離開。你說那些照片不該照麼?”

麗達從悲痛中冷靜下來,三人並肩坐在床上,她說:“謝琳娜想得也對。本來準備等爺爺回來後再告訴你們。他現在還沒有回來,可能事情處理得不理想。爺爺這次去蘇聯,請伊利亞•愛倫堡幫助,到瑞士,去法國,是想透過波伏瓦、薩特他們,和瑞士大使館聯絡,把在銀行的手續辦利索,無法帶走的幾十斤東西留下,將來萬一有一天需要用時好用。還有你爸爸,你爺爺的勳章,也在留著,為你們將來考慮,我用不著那些錢。”

“媽,我錯怪你了。”謝琳娜抓住她的手說。

“沒有。”她為謝琳娜抹著淚說:“當時我是想借邊民外逃機會離開中國,你倆不走就丟下你倆,也好照顧爺爺。爺爺支援我走,但是爺爺不支援我和外逃的群眾一起走。我和你爺爺要走什麼時候都可以走,到蘇聯到法國都沒有問題,到了以後再辦手續都可以。”

“他們是要排膿。媽,你那麼清白,你是個反法西斯戰士,是心繫人類命運的思想家。”兒子親著她的臉說:“都是我不好,拖累了你,也毀了琳。”

謝琳娜生氣地說:“大雨,我最不愛聽你說的這些話,誰拖累誰,誰毀了誰?要是你心裡確實有媽,有我,再不要講了,我是你妻子,忘了嗎?”

麗達握著他手說:“兒子,謝琳娜說得對,不要憑你的自卑情緒認識問題,在咱們這個家裡,在有些事情的處理上,與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相悖。媽認為那是進步的,是新型文化,咱們都在追求高尚情操,高尚人格,高尚道德,追求崇高的理想,在現實中處處碰壁,咱們都認了,凡事不可強求。咱們一家人,四顆心,在重要問題上是一顆心,把成斤的黃金不當一會事兒,把一隻蠶看得比一條新裙子還重要。你爺爺把近三十斤黃金不當一會事,把在共產黨體制裡最高的獎賞列寧勳章看得那麼平淡,他追求的什麼?要的什麼?就是友愛、關心、人之間的親情。你怎麼可以說你連累了我們呢?那意思是說你和我、謝琳娜、你爺爺不是一家人,不是一條心。豈不讓我心涼?讓你的愛妻心涼?”

“媽,你再說一遍。”謝琳娜捧著她媽臉,懇求道。

媽媽問說什麼?謝琳娜說她剛才最後那句話。金大雨紅著臉,媽媽說:“我說你是大雨的愛妻,不願意了?”

“媽——”謝琳娜放聲大哭起來。

三個人都哭了起來。哭了一陣,麗達抽泣著說:“等爺爺回來,就到民政部門登記,給你倆舉行婚禮。”

“媽,”謝琳娜小聲地說,“我與大雨是拜了天地的,還宣了誓,不能不算數。”

媽媽說:“算,要當著我和爺爺的面再宣一次誓,讓我們聽一聽,對外,以後看機會。”

崔正岡仍然沒有回來。

全家人對他焦急地等待,麗達心懷忐忑,感到有什麼事要發生。

天氣漸漸熱起來,牛羊的生仔、產羔接近尾聲。邊界上騷亂的場面大了。在五天以前,從學校北邊的大路上,過來五、六輛卡車,以後每天增多四、五輛,三、四輛不等,為去蘇的逃民裝載行裝和牛羊;她在中午回家的時候,經常見到汽車從羊圈子那邊的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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