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吃了一驚,全地區第一大律師竟然不知道她是誰?正如美國人不知道華盛頓為何許人一樣無知。她知道他是故意調侃她,笑了笑。那一笑如春風梨花,真真是傾城傾國。她用白色蘭邊的回力運動鞋尖把一朵黃色小花壓倒,擰了一下。微風漫拂,掀起她那海蘭半長裙的一角,山風的爽快使她愜意,說:“我姓解,解放軍的解那個‘解’字。”
他說“可惜”,她問“什麼”?他說她腳下的花。她說單字一個“真”字,真假的“真。”
他說:“中國的姓氏學問深,形式與內容不一致,何如螃蟹的‘蟹’明瞭?”
她問:“你心痛那朵花?”她蹲下去,把踩傷的花扶起。她那裙子擺動,地上綠草忽閃,宛若青雲託著白鶴。她感嘆到:“難怪你有護花使者的美名。真是啊,少年看花雙鬢綠。”
他糾正道:“不,老年更是惜花深。你去過蘇州嗎?”她回答去過,反問他竟然以老字相稱?他說在蘇州的林園裡,有一道風景線不知她在意了沒有?她問什麼?他回答“牛吃蟹”,又用蘇州話說“牛欺蛤。”
她心中有幾分氣惱,說話處處受到制約、壓抑。該死的金大雨,把我當木偶耍弄,道:“你說我的行為像牛吃蟹?”
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