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食同類。陽陽、花花把金大雨、謝琳娜、麗達、崔正岡及黑狸和餵它們奶的山羊視為同類,在他們身上有它們的味道,尤其它倆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金大雨和謝琳娜,決定了它們所認的同類。猛獸有它們之情,和院子裡的人和生物有了感情,有一天夜裡它倆不客氣地捕殺了一隻半大的野豬,拖回院裡,冬天還咬死一隻狼,拖到崔正岡的門口放下。
它倆從來沒有傷害過一隻家畜。他們有意把它倆在羊群裡放開,卻與羊和睦相處。它倆與黑狸從小在一起玩,沒有鬧翻過。兩隻猛獸有著王者的風範,一年多來它們走向成熟,表現得非常驕傲,不屑與其它動物玩耍,對家中的四位主人,表現得尊重。
它們目光十分凌厲,謝琳娜批評它們,不要用那種目光看人!她怒目對著它們,它們才收斂了目光。
有一次陽陽用凌厲的目光看麗達,金大雨像謝琳娜那樣批評它,它沒有收回目光,被他打了頓,以後再不敢向麗達投以凌厲目光。
崔正岡說用更嚴厲的目光相對,在時間上要比它們長,當它們目光躲閃的時候,就表示退卻了,害怕了。
麗達沒有那份閒情逸致,有時做出凌厲的怪相,也不能認真地持久相對,被它倆認為是弱者。經過幾次捱打,它們才確定了四個人的主人翁地位。
四位主人平時關愛它們,從不無故地侵犯它們,它們也不侵犯主人。對於黑狸和牛、羊、馬,除了逗著玩耍,也別無相擾。
放了暑假,崔正岡告訴金大雨,把陽陽、花花放在羊群裡,晚上從那裡把它們放出去,讓它們往山林裡跑,早晨回家後用鐵鏈子把它們鎖起來。但是它們早晨不回羊圈子,仍回橡樹大院。每次回橡樹大院,很使他倆失望,怎麼就不聽話呢?後來就不再住下等它們,放了之後就告別爺爺回橡樹大院。
有一天早晨,它倆沒有歸家,謝琳娜高興地對她媽說陽陽、花花適應大自然了,或者它們到羊圈子和爺爺在一起。麗達笑著回答,陽陽、花花不只是兄妹了!她看了兒子一眼,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卻帶著真誠地笑。謝琳娜自己對號入座,轉身抓住她哥胳膊,說他不分辯,好像他們真有*快活事。
他推開她手,說媽確實沒有說他倆什麼。
麗達確實沒有借陽陽、花花暗喻他倆之意,只是有心拿女兒開心。她那明亮的大眼瞟一下兒子,作為理解。他的回眸中卻有歉意,表示自己沒有弦外之音。他說吃過飯他倆去爺爺那兒看看在不在,把她們一時的說話不慎掩蓋過去。
陽陽、花花也沒有回羊圈子。崔正岡說他媽說得有道理,花花在發情期,可能要到配上種才回來,就兩、三天吧。到第三天早晨它們還沒有歸家,全家人為它倆的安全擔憂起來。崔正岡說可能出了事,麗達說憑它倆現在的能力,可以打敗一隻熊,狼不敢襲擊它們,會出什麼事呢?崔正岡說單個也不怕熊,狼見它們躲著走,怕的是人。國營牧場有兩個獵人,專門找金錢豹、雪豹打,怕它們白天在樹林裡歡喜的時候被人發覺。他責怪自己,應當想到它們在發情期白天也在外活動。麗達說著急沒有用,等吧,它們會回家的。
全家人心情又沉重了一天,第四天天還沒有亮,一輪殘月掛在西邊的山頭上,草原還在沉寂之中,黑狸在崔正岡住的地窩子門口叫起來。他急忙起身,開門見陽陽、花花在氈房門口,一個站著,一個躺著。
他喊&;#1475;“大雨,快!”
金大雨穿著短褲衝出門,爺爺電筒照著奄奄一息的陽陽,花花後腿也受了重傷。崔正岡小心地檢查陽陽的傷在前胛,說是槍傷,獨彈傷了肺,陽陽很危險,花花的後腿被打斷了。陽陽能回來是夠堅強了,先把陽陽放在乾淨麻袋上用羊皮蓋上,讓花花臥在乾淨麻袋上,削四根柳樹枝夾板,給花花的腿固定起來。陽陽如果能活,手術很複雜,還得讓他媽給它手術。
突然,陽陽四腿用力猛蹬,血從嘴裡向外流,然後鬆了勁,顯然是斷氣了。
花花非常痛苦地望著哥哥和丈夫棄它而去,又看看崔正岡和金大雨垂著無奈的頭為陽陽哀悼,它感到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這裡才沒有危險。它躺下身子,把那條受傷的腿放在上邊,腿上的肌肉抖動著。
天大亮了,它望見兩位女主人騎馬來到它身邊,眼裡閃過一陣興奮的光芒,又疲憊地合上了眼簾。麗達母女倆出現在氈房前,看到眼前的情景,什麼話沒有講。
金大雨刮好四根柳樹條,崔正岡說先把花花捆起來,手術很痛,它會咬人。
麗達問陽陽是怎麼回來的?大雨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