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肢,血腥刺鼻,四個蒙面人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四支劍也寸裂飛散,他的劍也佈滿了缺口。
片刻,他終於丟掉破劍,緩緩坐下作深長的吐納,全身逐漸放鬆。
假使這時有一位三流高手接近,或者一個村夫,都可以輕而易舉地,一拳打破他的腦袋。
裡外,九名同樣打扮的青衣蒙面人,正循蹤向此地飛趕,大援趕到了。
“沒弄錯吧?劉兄。”走在第二的蒙面人,向第一個領路的蒙面人間。
“錯不了,地面留下的痕跡清晰的很。”領路的人豈面說,一面急步快趕。 “他們怎麼往這一方來?”
“可能是追趕某個人或某些人。咱們趕兩步,也許需要咱們協助呢。”
“放心啦!孫老哥那些人,足以收拾少林的十八羅漢,或者武當的解劍池七子,哪用得著咱們協助?他們七十人足以對付得了一隊官兵。”
說話間,接近竹林邊緣。
竹林內突然傳出一聲輕咳,踺出氣度雍容的桂齊雲,像個09山客,劈面攔住去路。
“你們在於什麼?”桂齊雲含笑問。
九個蒙面人左右一分,半弧形列陣。
“你是誰?”為首的蒙面人厲聲問。
“你還沒回答在下的話。”桂齊雲臉上仍有笑意。
“呸!你是什麼東西?你……”
“餛帳東西!”桂齊雲突然變了臉,虎目含威,聲色俱厲,“你好大的狗膽,敵對在下說這種無禮的話,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八蛋狗孃養的!太爺我……”為首的蒙面人大罵,火冒三千丈地拔劍。
“把他們斃了!只留一個活口。”桂齊雲怒叫,向為首的蒙面人一指,“就留下他,我要他慢慢的死,我要拆散他的每一根骨頭。”
“遵命。”喝聲震耳.共有許多人同聲叱喝。
竹林交界處的矮松樹叢中,同肘站起十六名青友人,每人佩一把挾鋒刀。
一聲刀吟,十六把刀在同一剎那出鞘。
人影急閃,六名青衣人結成四組,每組四個人四把刀,立即圍住了九個蒙面人,氣勢磅礴,那無影的殺氣,已壓得人透不過氣採,只覺汗毛直豎,心膽生寒。
已無暇多費唇舌,連多說一個字的機會都消失了,十六名青衣人—聲不吭,揮刀直上。每組四個,兩在前兩在後,前兩把刀把對手的兵刃架住,逼開,後兩把刀順勢取命,刀下絕情。
攻防之間極為靈活而兇猛狂野,氣吞河嶽,人到刀出。四人的默契配合得猶如一個整體,四人合而為一,刀到人倒。
四組方陣也合而為一,旋迴衝擊有章有法,衝時有如銅牆鐵壁,攻時如決堤的洪流無可克當。
一衝之下,九名蒙面人倒了四個人。再一回旋,又砍倒了三個。
為首的蒙面人只攻了兩劍,便被兩把刀逼住,劍氣雖然凌厲猛烈,但兩把刀所發的刀氣,似乎更強烈一分半分,劍失去攻擊的勁道。
第三把刀自下盤滾進,—刀背敲斷了蒙面人的有小腿骨,人尚未倒下,左右雙肩又捱了兩刀背,雙臂失去活動能力。
人一倒.便被兩人壓住,扭曲雙手上綁。
“你們到……到底是……”是何路來客?”為首的蒙面人被架起時,發狂般厲叫,“你們知道我……我是誰?殺了我……”
“我正準備拆你的骨頭,就等你說出你是誰。”桂齊雲獰笑著說,拔出含光寶劍,“把他拖進竹林,分開手腳掛起來。
“遵命。”架住蒙面人的兩個青衣人欠身恭敬地答,架著人往竹林拖。
最後一聲慘號傳出,最後一名蒙面人被兩把刀砍斷了雙臂,慘叫聲來落,腦袋已脫頸飛墮。 僅片刻間,九名蒙面人已死了八個。
十六名青衣人,僅有兩人受了輕傷。
兩個穿者著皮大襖的人,躲在對面四五步的山坡松林內,目擊這場狂風暴雨的發生和結束,匿伏不動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不等桂並雲用酷刑向口供,稍長的中年人拉了同伴一把,悄然急急退走,是爬著走的。
“李者哥,他們是些什麼人?”同伴悚然問,“好可怕的刀陣,除非有五隻手,不然你別想同時擋住速度與勁道相同的四把刀。老天爺……”
“別大聲。”李老哥慌亂地加以制止,“你不要命了?要被他們聽到,你我活這麼大歲數,明年今日,就是你我的週年忌辰。”
“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