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導處的。那個我認識。”
“老天!嚮導處?”同伴大驚失色,身軀抖了下。
“一點不錯,嚮導處。”
“趕快走!”同伴拔腿飛奔,像是看到鬼。
“對,走得愈遠愈好。近期內,我們必須遠離江南,以免枉送性命,走!”
張天齊削竹編棚架,工作的十分起勁。
“你在幹什麼?”神智已清的章春問。
“做拖架。”他將四枝大竹用竹片並排扎牢,“把你們拖回去。” “天齊,我手卻廢……廢了……”章春淚目艮盈盈地說,“我……”我不中用了……”
“廢話,我制了你的血脈,限制血液奔流。”
“那……我……”
“帶你回去之後,我趕去收藏行囊的地方,那兒有可解你這種掌毒的藥,再用經復脈術助你復原。不要胡思亂想,好嗎?”
“天齊哥,我……我呢?”葛佩如可憐兮兮地問。
“你背上的鏢毒沒惡化。你一定自小服食過功能奇異的藥物或食物,所以鏢毒擴散不易,即使不服解藥,過三兩夭鏢毒自會失效。”
“真的呀?”
“小妖怪,你不信任我?”
“我……我一輩子都信任你。”葛佩如顫聲說.“也許,下輩子也……”
“信任我,你就不要沮喪恐懼,小佩。”他柔聲說。“一個人求生的意志和信心.可決定生死存亡。
“你兩個丫頭給我放寬心,一切往好處想,你們可以抗拒毒。不要分我的心,我得趕快工作爭取時間。” 不久,他拖了竹架起身。
竹架長有三尺,竹尾形成厚厚的枝墊。
林中鑽行,體積不可過寬,因此不能並躺。葛佩如身材稍嬌小,所以躺上端。雙腳分擱在躺下端的章春頸兩側。
“不久前我聽到叫號聲。“臨行,他向兩位姑娘說,“可能還有人在搜尋。不管發生了任何事,你們都不可出聲或移動,一切有我。”
“哥,難道還有人行兇?”葛佩如問,愈叫愈親呢,但卻表現十分自然。
她已經知道用心計,親暱的心喚用意是向章春示威。
“可能,但我有信心應付得了。”張天齊用肯定的口吻說,開始前進。
章春是個敏感的人,但這次不出言諷嘲,鳳目一轉,嘴角出現自得的笑容。
說巧真巧,恰好經過先前桂齊雲屠殺九個蒙面人的竹林邊緣。
遠遠地便嗅到刺鼻的血腥,愈接近愈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