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要派也是派人監視罷了。”軒轅冷將信箋湊進火柱下,寒聲開口道:“雖然現場沒有發現她,我們還是去檢視一下。”
剛說著,忽然客棧的大門被推了開來,沐顏神色蒼白的向著後院走去,和剛出門的軒轅冷和司徒絕不期而遇。
“你回來了?”看著神色蒼白的沐顏,司徒絕先走了過去,笑容裡有了份輕鬆,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朗聲開口道:“小丫鬟,幸好你自己回來了,害的我們找了一天一夜。”
他的手好巧不巧的拍在她的肩膀上的傷口處,沐顏痛的臉色一陣糾結,看著司徒絕的笑容融融,火氣蹭蹭的湧了上來,沙啞著嗓音開口,“禍害,放開我了。”
被瞪的很無辜,司徒絕挫敗一愣,看著擦肩而過的沐顏,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我怎麼就成了禍害了?”
“放手!”手腕上也是傷痕累累,又是痛的瑟縮,沐顏突然發覺她和司徒絕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犯衝,簡直就是水火不融。
察覺到她異常蒼白的臉色和疲憊的神情,軒轅冷快速的走了過來,掃過她換過的衣裳,低聲道:“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湖州知府馬敬德將你抓回去的?”
“就是他,為他兒子報仇罷了。”點了點頭,沐顏虛弱的開口,掙脫了司徒絕的手,“我回房睡一下。”雖然他給的藥極其的好,課終究被狠狠地鞭打了一個早上,沐顏虛弱的連開口說話都感覺到累。
“你睡吧,等會我派人給你送晚飯。”司徒絕笑著收回被掙脫的手,忽然視線落在掌心裡殷紅的血跡上,鮮豔的,似乎是剛剛才沾上的。
她受傷了?想起剛剛抓到她手腕時的情景,司徒絕和軒轅冷對望一眼,隨即轉身向著沐顏走了去。
“又攔著我做什麼?”連開口都沒有力氣,沐顏無力的瞪著一旁的司徒絕,忽然手腕被身旁的軒轅冷握了起來,動作輕柔卻不曾碰到傷口。
“受傷了?”低聲的詢問,軒轅冷掀開沐顏的衣袖,赫然看見那白皙手臂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鞭打傷疤。
“馬敬德打的?”神色一冷,語氣在瞬間森冷下來,軒轅冷抬眸緊緊的鎖住沐顏蒼白如紙的面容,“還有哪裡傷了?”
“我沒事。”不在意的開口,放下衣袖,沐顏徑自的推開門,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旁司徒絕神色一怔,面容裡滑過愧疚的慘白,目光愧疚的看著緊閉的房門。他一時的逗弄竟然害的她被打成這樣。
而不遠處聽聞沐顏回來的訊息,軒轅水凝快速的走了過來,“小叔,穆言回來了?”
“在屋子裡。”同司徒絕一般,軒轅冷臉色也是陰霾的駭人,失蹤的一天一夜,她竟然被馬敬德鞭打了。
“我去看看她。”不曾察覺到一旁兩個人的異常臉色,軒轅水凝一把推開了房門,而正換下被血水溼透衣裳的沐顏不由得一怔,還沒有來得及穿衣服,卻聽見軒轅水凝捂住嘴巴驚恐的尖叫起來。
“怎麼了?”聽到她的叫喊聲,司徒絕和軒轅冷動作迅速的推開門,而因為身上有傷,沐顏根本來不及將衣服穿好,身上的傷口就這樣血淋淋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裡。
嗚咽著,淚水從眼眶裡滾滾而落,軒轅水凝快速的跑了過去,一把抱住沐顏的身子,“誰打的?誰打的?”竟然將她打成這樣,雪白的肌膚上竟然看不到一塊完整的肌膚。
“好了,水凝,我沒事了。”忍著痛快速的拉好衣裳,沐顏無奈的開口,看著軒轅水凝那悲痛的樣子,就像這傷口打在了她身上一樣。
“阿絕,帶水凝出去,我給她上藥。”目光復雜而幽深,冷寂裡閃過一絲的擔憂,軒轅冷看了一眼笑著虛弱的沐顏快速的走了過去,“躺下,傷口又裂開了,要重新上藥。”
“王爺,我自己來就行了。”剛剛走了一路,所以傷口的有些的裂開,沐顏推辭的開口,雖然他和她是夫妻沒錯了,課確切的說他們是仇人來的更貼切一些,所以讓他上藥,沐顏還真擔心,他忽然給她上點鹽水,到時候痛的還不是她!
眉頭一皺而起,軒轅冷拿過桌邊的藥,寒聲道:“這麼不信任我?我縱然再恨你,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報復你!躺好。”
“我……”努了努嘴,沐顏認命的躺好,誰讓他是王爺,而她只不過是個跟出來的小丫鬟。
解開她匆忙套好的衣裳,軒轅冷視線再一次的落在那猙獰的傷口上,疤痕交錯著,血肉都翻了出來,看的出打她的人下手有多麼的狠。
冷峻如霜的臉龐在此刻愈加的森冷,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