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走了,或許十年,二十年,沐顏終究會慢慢的淡忘,可是如果知道軒轅還活著,沐顏一輩子都放不下他的,這樣的結果真的很好。”南亦風沉聲的開口,再一次的凝望著夜幕下的明月。
釋懷的嗓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如果讓她一輩子在不安和擔憂下度過,我寧願她可以開開心心的活著,即使沒有我在她身邊陪伴。”
“不會的,你知道沐顏離不開你。”目光一怔,安陽驚恐的一把拉住南亦風的手,急切的開口,“你不能走,不能在小皇叔出現後再離開。”
感覺到安陽的擔心,南亦風再一次的笑了起來,“放心,我不會離開,只是開始慢慢接受三人共處的感覺。”
沐顏愛他,南亦風比誰都清楚,所以他不會讓沐顏再承受任何的痛苦和不安,只是他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而已。
倐的鬆了一口氣,安陽挫敗的看了一眼豁達而寬容的南亦風,“人嚇人果真能嚇死人。”
“水凝,你真的變了。”聽著安陽的抱怨聲,南亦風淡然的開口,“不過還是很苦啊。”
“喝一杯如何,一醉解千愁。“恢復了貫有的爽朗,安陽笑著看向南亦風,這個時候,卻是適合大醉一場。
“有何不可?”挑眉一笑,南亦風邁步向著酒窖的方向走了去,“在這裡稍等片刻。”
一輪蒼月,涼亭小酌,安陽和南亦風對飲著,大多時候,都是安陽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
而聆聽的南亦風時而露出驚奇的神色,從不曾想過她一個當朝的八公主竟然有著如此的一面,一女二夫,也只有她可以說出口。
“人生得意須盡歡,只要愛了就好,何必計較那麼多。”嘆息一聲,安陽拍向南亦風的肩膀,“日後,大江南北,雖然是三人行,或許也別有一番情致。”
“承你吉言。”朗然的點了點頭,南亦風飲盡了杯中的酒,不管如何,沐顏幸福就好。
晨曦,微亮的光線下,涼亭堆滿了空空的酒罈,醉倒的兩個人趴在了石桌上,或許是暢懷大飲才會如此的醉,或許是接受了一女二夫的念頭,所以在苦澀之後也是一種釋懷。
“這是什麼狀況?”司徒絕在小廝的叫喚下,錯愕的看著眼前醉倒的安陽和南亦風,什麼時候大哥和水凝走的如此近,竟把酒言歡。
“公子,如何是好?”小廝詢問的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司徒絕。
嘆息一聲,司徒絕擺擺手,“將大哥送回屋子,煮些醒酒茶。”至於八公主,金枝玉葉,總不能讓小人去抱,認命的,司徒絕走了過去,橫抱起沉醉的安陽,向著她的屋子走了去。
一夜的宿醉,清晨,剛醒過來,頭痛的如同打鼓一般,沐顏依舊閉著眼,忽然醉之前的一幕浮現在腦海裡。
“爺!”驚恐的一聲叫喊,沐顏倐的睜開眼,掙扎的起身,卻發現自己被人擁在了懷抱裡。
“我沒有離開。”感覺到她嗓音裡的驚恐和不安,軒轅冷低沉的開口,扶起沐顏掙扎的坐起來的身子,在夜裡,也好幾次想著離開,可終究捨不得就這樣走。
猛然的回頭,靜靜的看著身後那熟悉的冷峻面容,沐顏凝望許久之後,忽然開口道:“是因為我抓的緊,所以才沒有離開吧?”
即使醉下了,她的手依舊緊緊的抓著軒轅冷的衣服,不給他離開的機會。
“沐顏,我只是想等你醒後再走。”軒轅冷沉聲的開口,視線貪戀的鎖住沐顏的面容,忽然手一動,快速的點上了沐顏身上的穴道。
“爺,你做什麼?”神色大變,沐顏驚恐的看向軒轅冷,喃喃的開口,“你還要走?”
“聽我說。”沉痛的嗓音裡有著壓抑不了的眷戀,軒轅冷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撫摸上沐顏的臉龐,動作是那樣的輕,似乎這是他一生裡最珍愛的寶貝。
“沐顏,好好的和南亦風離開,不要再想我,也不要再有任何的愧疚,昨夜沒有離開,是因為我一走了之,你還是會一直的不安和愧疚,所以我等你清醒過來再走,沐顏,今生能遇見你,我已經知足了,忘了我吧。”
“我……”
剛要開口,一個吻顫抖的壓了下來,將她要開口的話吞進了口中,軒轅冷眷戀的吻上沐顏的雙唇,輕微的嗓音低喃的開口,“忘了我,好好的和南亦風過日子。”
黑色的身影在瞬間離開,決然的不帶一絲的眷戀,門關上了,也隔絕了沐顏凝望的視線。
半個時辰不到,衝破了穴道,沐顏茫然的走出了酒肆,街市喧鬧著,卻早已經看不見那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