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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丹楓看他面上神情,似是戲謔,又似是得意,不由得也生出一種不服輸的念頭,便道:“佩瑾可別要跟我說了,我是要自己好生想想的。”
這卻是你自己要走彎路了。楚方白笑了笑,也不再提,只朝著山上走去。
書中所寫,藏寶究竟在何處,楚方白是早已忘得一乾二淨。原本就是不是什麼要緊的情節,又相隔時光甚遠,哪裡還能記住。
只是此時見到這過分殷勤的洞庭山莊之主,聯想到他家裡的機關,不由得便有了推測。卻不知道張丹楓可能夠從蛛絲馬跡之中就想到什麼?
這也算是平白沒由來的揣測,對於張丹楓,就真是難了。
想著又覺得有趣,楚方白拉住張丹楓胳膊,笑道:“方才你自己還言道,這樣湖光山色,想那些俗務是平白煞風景,如今還尋思什麼?到得晚上,自然一切都明白了不是?”
第七十三章 落入陷阱
第七十三章 落入陷阱
日落西山,三人瞧著方位,重回山腰間,那洞庭山莊門楣上懸著匾額,倒是不難尋到。
令小殷上前叩門,門扉緩緩開啟,裡面站著的卻不是近午時分遇見的那老兒,卻是一個十六七的少女。瞧著她一身淡粉衣裳,眼珠竟是有些淡碧,容光煥發,有江南少女的秀氣,也有北地胭脂的健美。
張丹楓一怔,盯著那少女仔細瞧了好一會兒。卻見那少女微微一笑,道:“這便是爹爹所言,遊山的客人們了?爹爹已經說過,請你們進去。”
走進洞庭山莊,只見紫藤盤徑繁花照眼,亭榭水石,參差錯落,掩映有致,竟然是絕妙的園林佈置,雖不及快活林之大,精雅卻過之。
隨那少女到了亭中,那莊主早已置酒相迎,瞧見幾人便起身笑道:“湖山之美如何?”
張丹楓道:“太湖奇勝甲東吳,水色山光賽畫圖。古人早有定評,晚生除了拜倒湖山之外,豈敢置喙。”
莊主聽了,便笑道:“可惜有些人對此湖山,尚未忘情名利,甚至腦中盡是銅臭,豈不可笑可憐?”
這話卻是讓張丹楓一怔之後,眼中顯現出一絲瞭然的神采。楚方白看在眼中,暗暗點頭,約莫這時候張丹楓便知道這洞庭山莊的隱秘了。
說話喝酒,只覺不多時天色便已暗淡。那莊主瞧著有了幾分醉意,扶著侍立一旁的少女站了起來,打個呵欠道:“我醉欲眠,客人且請自便。太湖夜色佳絕,此地門雖設而常開,若有興致登峰賞月,喚小女陪伴或獨自前往均可,回來不必敲門,只要一推便開了。”
楚方白聽得心中暗笑,這不就是說,儘可以去山中尋寶,不必忌諱?原本好好的圈套,此言一出,卻是落了下乘,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張丹楓卻道:“多謝莊主體貼。”
主人家先行一步,客人也不便多留,那少女帶著幾人去到安排妥當的住處,說道:“相公們就在此處歇歇吧,山居簡慢,請勿見責。”
張丹楓一看,那客居之所卻是一處精雅的房子建在荷塘之中。池中蓮花正在盛開,翠蓋紅裳,一水皆香。因笑道:“此地如同仙境,皇帝也沒福住,怎說簡慢?”
那少女一笑走開,微風送聲只聽得那銀鈴似的聲音似嘲似諷:“真是以貌取人,換之子羽。對此湖山,卻提俗物,皇帝值多少錢一斤?”
等那少女走得遠了,楚方白才忍不住笑出來,張丹楓卻是一臉無奈。笑得夠了,楚方白才道:“平素丹楓不是最雅緻不過的一個人麼?怎麼今日裡竟是人人都說你是個大俗人呢?”
張丹楓嘆道:“人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女。那莊主瞧著不凡,他家的女兒自然不會就是尋常女孩兒。”
說著卻是眼珠一轉,笑道:“非非與佩瑾,也頗有肖似之處,雖則平素非非淘氣,早就覺得嘆嘆,只因佩瑾的緣故,我也是沒法子,只能忍了。”
楚方白聽得一愣,隨即氣道:“這是又編排到了我的頭上,丹楓你倒真是長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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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到入夜時分,張丹楓推門出戶,正瞧見楚方白倚坐在荷塘邊欄杆上,月下容色雅麗,素影依依,渾然不似人間能得見。
怔了一怔,卻聽楚方白笑道:“公子是遊興大發,隨性所至,亦或是已然有了去處?”
張丹楓拱手笑道:“還望尊駕鼎力相助。”
楚方白搖頭道:“你卻是當真極會偷懶的一個人,你怎麼就知道,我能幫得了你?”
張丹楓道:“與那莊主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