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張丹楓笑而不答,好半晌才說道:“我這是第一次來少林。”
楚方白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跟著方生已經走入了前殿。少林與一般寺廟格局相似,前殿供奉的是彌勒和韋陀,楚方白不信佛教,卻也入鄉隨俗地拜了拜。張丹楓也拜過之後,幾人便繞過佛像,往庭院裡去。
才出了前殿,便見一個小沙彌在階下對方生合十為禮,然後又向楚方白和張丹楓行禮。那小沙彌道:“長老,方丈請您前去議事,命弟子帶兩位施主在寺院裡行走。”
方生點點頭,然後便對楚方白道:“這幾日因五嶽劍派比武大會之事,少林也不得安生。頗有些宵小藉機生事,方丈師兄也忙了數日了。老衲且前去幫把手,楚施主,失陪了。”
楚方白自然不會阻攔,方生離去之後,兩人便跟著那小沙彌從前庭往後殿走。
那小沙彌自幼生長在少林,少見外人,不善言辭,帶著兩人只管在寺廟裡走,間或乾巴巴地說上兩句。少林寺原本就不大,不多時便到了後殿之後,那裡便是藏經閣,卻是不能進去的。小沙彌站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合十行禮之後,倒不知道說什麼好。
楚方白道:“多謝這位小師傅了,楚某便和我這位友人在寺院中走走罷了。楚某還想要去雞鳴山上塔林瞧瞧,不知是否冒昧了?”
那小沙彌鬆了口氣,只道:“自然不妨。只是藏經閣歷來不允外人入內,施主莫要越界。”
等那小沙彌徑自走了,楚方白就做了張丹楓的導遊。他上輩子便來過少林寺,那時候導遊才是專業的,解說起來其中精彩自然不是這小沙彌可比的。他記性好,導遊說的話,他多少也記住了七成,此時便和張丹楓說,張丹楓一路走一路看,嘖嘖稱奇。
重又在少林寺裡轉了一圈,楚方白就帶著張丹楓出了寺門,往山上去。少林寺周邊,達摩洞和塔林都還值得一觀,其他的景點,這時候還並沒有,大多是清朝時才會有的了。
等兩人回到少林門前時,已經是將近中午時分了。張丹楓這才算是遊玩盡興了,楚方白看他神情,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張丹楓道:“自我從家中出來,也到過不少名山勝景,可哪回也沒有今日這麼高興。果然有好友把臂同遊,才是人生至樂!”
楚方白看他一眼,似笑非笑:“誰又是你好友了?你這小子,好不客氣!”
張丹楓只笑嘻嘻的。然後便見方生從東廂淨舍走出來,老遠便道:“楚施主怎麼獨自出去了?這可是少林招待不周了。”
楚方白回頭,道:“哪裡。楚某隻是帶著我這小友一道在山上走走,總不會走丟了。”
方生也不糾纏於此,只道:“方丈師兄倒是想結識楚施主,不知楚施主可還有事?此刻是否方便麼?”
楚方白道:“自然是無事的。”然後又笑道:“方證大師願意見我,便是有天大的事,此刻也無事了。”
幾人相對一笑,然後便由方生帶領著,到後院東廂方丈室去。踏進門,便見一位老僧正站在門邊,合十為禮。
楚方白忙還禮,方生道:“這位便是楚施主了。”然後向楚方白道,“楚施主,這是我師兄方證,少林方丈。”
兩人相互說了些久仰榮幸之類的話,又介紹了張丹楓,便各自坐定。楚方白有些奇怪,便是他和方生有些交情,他前來少林拜訪,也不至於方證親自在方丈室一本正經地見他。不像是寺中長老的方外之交來訪,倒像是另一派的掌門前來拜會似的。
且方證的神情,不像是對武林後輩的欣賞,倒是有些嚴肅。
莫不是在防備於我?楚方白心中暗想。他這幾年間,對於自己真實身份掩藏得頗為嚴密,行蹤也毫無破綻,總不能方證猜測出了他的真實身份。
可若不是這樣,方證哪裡有必要防備於他?
正想著,卻聽方證道:“楚施主倒是有些面善。不知是否先時曾有一面之緣?”
楚方白一愣,快速在腦中屬於東方的記憶裡搜尋關於方證的資訊。自他穿越以來,是沒有見過方證的,而他記得東方也不曾見過方證才對……
過了片刻,楚方白道:“楚某卻是不記得曾見過大師了。大師這般風采氣度,若是見過,楚某定然記得。”
方證打量他一遍,道:“許是老衲記錯了。”然後又問,“聞聽師弟說,楚施主工力夫了得,且招數身法都不同於當世武工力大派,卻不知楚施主師承?”
楚方白笑道:“我師門人才凋零,久不出世。前些年還有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