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的那幾件農業器具。此時,正靜靜的躺在馬車底部的行李箱之中。用上好鋼打造而成的嶄新器械模型,幽暗的發出青藍色的光芒。播種機、二立刀犁、多頭犁、打穀機、土壤粉碎機。都是伽利略親自出馬,組織大學裡的先生和一些頗有想法的學生們研發而成。此時正是拿來表功的好機會。
其實。這幾件農業器具,也是李守漢在腦海當中搜尋了許久,才隱約想出來的一點印象,雖然看似比較落後,但是在仍舊以動物體力和水力風力作為主要動力來源的時代,卻也是極為先進的存在。
別的不說,那件播種機,就是很無良的竊取了英國業餘音樂家、律師和發明家傑斯洛?圖爾的成果。將圖爾播種機改良之後的產物。
南中和兩廣、福建、山東等地的旱田面積也是為數不少,這種播種機恰恰就是針對旱田的設計。雖然南粵軍對於農業的投入可謂是不惜工本,大量的金屬工具投入使用,讓農田進一步的做到精耕細作,深翻土地,降低病蟲害。可是,在播種這個環節,依然是很粗放很落後。播種仍舊以手播漫撒的撒播方式進行。所需種子用量較多,這樣一來,投入的優良種子與產量之間的比例便極為不協調。而且。大量的佔用人力。對於南中這種勞動力比什麼都重要的政權來說,與其增加人工,或者是提高勞動強度。都不如投入科技研發資金,設法以機械(或經改進的器械)來替代一向靠人工操作的某些緊迫而又繁重的環節,來解決這個薄弱環節,進而更進一步的解放生產力,將大批被佔用的勞動力從這個環節解脫出來,投入到其他地方。
但是,最早研製出來的播種機是一輛帶輪子的車,車上安裝著一個裝種子的升斗。車輪轉動時,種子透過容器下面的金屬管或空心犁刀向落到土地上。每一個犁刀都在地上犁出一條小小的犁溝;種子便掉進犁溝裡。播種機後面有一個耙子。把犁開的土耙回來蓋上種子。這種播種機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機器不能有效地控制種子從容器掉進土壤的速度。種子本該呈直線撒播。但在種子播種線上卻常常有缺漏。
但是,圖爾和瓦特一樣。都是改進了前人的設計,將這個裝置進行完善,從而達到了劃時代的效果。他試驗和比較了各種機械的設計方案,最後他他把自己的音樂知識運用於自己的發明,利用風琴共振板上的凹槽,榫舌和彈簧,另外又從其他兩件與農業無關的機具上拆下一些部件,經過改制組裝,發明了一個彈簧機械裝置即世界上最早的播種機(它是條播機),用一個銅蓋和可調節的彈簧來控制種子向下掉的速度,銅蓋和彈簧的作用方式宛如風琴機構中的簧片。它均勻、連續地把種子撒播出去由於種子以這種方式撒播,每棵作物都有望能很好地生長,而且由於小麥成直線種植而更易除掉雜草。
傑斯洛?圖爾這款播種機的最明顯效果是農民獲得了更好的收成和更多的利益,降低了人力成本,同時食品供應也更為可靠。他關於播種機裡彈簧裝置的想法,是受到管風琴共鳴板裝置的啟發而產生的。它的工作效率十分令人滿意。
這樣的裝置,恰好也是此時的南粵軍所需要的。
而與這件播種機配套的二立刀犁、土壤粉碎機,打穀機,都是基於最大限度的將農業所佔據的勞動力解放出來的目的而研製的。
“不知道有了這些器物,公爵殿下治下的農民,會多開墾多少土地,又有多少人會投身到工場之中去?”
想起自己領著學生們在大學的實驗農場裡做的幾組試驗資料,頓時讓伽利略心頭一陣火熱。有了先進的農業機械裝置,再配合上大量使用的耕牛,勢必會對李守漢地盤上的農業生產是一個巨大的促進。
便是在胡思亂想當中,一聲護衛的提醒從車窗外飄了進來,“先生,馬上我們就要進王府了。”這話猛地將伽利略從神遊萬里當中拉了回來,抬頭透過車窗望去。果然,眼前已經是王府的巨大門樓。
雖然伽利略有著類似於賞紫禁城騎馬的待遇,可以乘車直接進入王府內部。一直到李守漢的簽押房院子前,但是。今日的情形,卻是讓他不敢如此。
“停車,我想走走。”
從府門到銀安殿,甬路盡頭的銀安殿和兩旁的建築都是當年阮家小朝廷的按照北京城的格局佈置,仿照著紫禁城的圖紙微縮了進行建設。兩旁的朝房之中不時地有人進進出出,忙碌著各自的公務,傳遞著文書、信件。
甬路兩側的這些房屋都是各司衙門的屬員官吏所在地。但是真正的權力核心卻是在銀安殿後面的二進院落裡,那裡才是南粵軍的最高中樞所在。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