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而鄭森的公路碉堡都是保護生產的工具。同時方便的運輸,便於人民往來。”李守漢在心裡立刻為自己的女婿做著辯解,為鄭森和那個著名的戰犯、劊子手做著切割。
這份批示和給鄭森、吳六奇二人的新任務安排,自然有公事房會同新近成立的參謀總部一同辦理,籌劃相應的物資器械軍裝糧餉船隻等物。
自然這種籌備之事便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辦理完成。
一晃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臺灣各處鎮壓安撫的任務基本結束。新竹戰役之後,南中軍的公路碉堡像猛烈配發的蒸汽一樣擴散到臺灣各個角落。有一個歸化較久,並且與大公子李華宇還有些姻親關係的東番頭目,用半通不通的漢文寫了一首詩來描繪這一段時間臺灣各地的變化。
“抬頭是崗樓,邁步即官路。無社不歸化,處處有學堂。”
新竹戰役算是在臺灣平定歷史上關鍵的一戰,這一仗,將有實力發動大規模反抗或是叛亂的勢力一鼓全殲,為參與平叛的歸化村社重新劃定了獵場,讓他們得到了看得見摸得著的實惠。同時,根據約定,獵場歸那些歸化生番所有,山林、原野則是官家與百姓公用。這樣一來,大批的閩粵移民便有了可供開墾的去處。
隨著道路的一條條修通,原本的天塹、天險也變成了大隊人馬可以通行的所在。鄭森打造的囚籠也越來越小,越來越縮緊,同時民心也發生了轉變,所以還在山上妄圖頑抗的東蕃叛軍絕望的發現,他們無糧無兵無政權無群眾支援,所能做的只是困獸猶鬥,而最終他們也鬥不下去了。隨著一個個村社長被任命,各地的基層政權緊鑼密鼓的組建起來,越來越多的義勇隊投入到搜山、封山的活動中。這些叛軍的生活空間和活動範圍一天天的被壓縮。他們雖然不缺乏某縱橫菲律賓的老鬼子的勇氣,卻沒有他的運氣,最終,就像困在籠子的野獸一樣,一個個的被揪出來幹掉。
看著下面送來的一份份捷報,在臺南府城中的吳六奇和鄭森自然是非常高興。不過呢,吳六奇卻又一些疑惑不能開釋,於是他問鄭森:“鄭將軍。要說大明當年剿滅播州楊應龍也好,剿滅廣西大藤峽的土番也好。用的方法也無外乎是修路築堡,可怎麼我們打起來就有如神助,而大明就像破褲子纏腿呢?‘
鄭森得意的一笑:“這事主公早就跟你說過,不過可能你沒注意。主公以前在幹部會議上講過,一切的財政問題的解決,必須建立在生產發展上。同樣,一切民族邊疆問題的解決,也是要靠生產發展。同樣是修路築堡。我們這條路給東蕃帶來的是財富和南中貨物,帶來的希望和生產發展,而大明那些路,乾脆就是搶劫之路。最終,大明把人家越打越窮,而我們,只要是願意跟我們混的,是越來越富。你看這道路上,行人日多,貨物日多。地方市場上,物價越來越便宜,買賣越來越興隆。這些東番不要看是群所謂的茹毛飲血的野人。但是人都不傻,不管你說的天花亂墜,現實中的鹽米布匹鐵鍋才是硬道理。”
“所以現在修路最積極的就是那些生番。”
吳六奇接了一句鄭森的話,這兩個歷史上的冤家死對頭相視一笑,發出陣陣得意的笑聲。
“說到了財貨生產之事,大公子,”吳六奇很是親熱的用了一個鄭森比較喜歡的稱呼,這表示他在吳六奇的心目中不是那個完全靠著岳父家勢力出來混的吃軟飯的小白臉。“這臺灣之地,雖經大公子多年耕耘。但是卻在我南粵軍所在各地之中依舊是一片蠻荒之地,歷年來的收成僅僅夠各處移民食用。餉銀若不是主公撥付。更是無從談起。須得要想個法子才好。”
對於吳六奇的態度,職責執掌全臺軍事、民政事務的鄭森。更是頗為歡喜。“鑑伯兄,有勞你費神了。大哥對臺灣之事也是一直關心,雖在山東亦有信前來,信中指點方略,令我茅塞頓開。”
李華宇在臺灣數年,對於這座寶島的山川地理物產民情自然要比初來乍到的鄭森與吳六奇二人瞭解的多。
他在得知新竹戰事之後,便連夜派人快船送來了他的書信,信中為自己這個妹夫指點迷津。
“全臺之事,便在這樟腦上了!”鄭森得意的捏著手中的一片樟腦對吳六奇示意。
“樟腦?”吳六奇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其實,不要說這位鐵丐,天地會的紅旗香主了,怕是一般人對樟腦的理解,就只有昔日衣櫥裡的樟腦丸吧!?
在人類工業文明的發展史上,樟腦不只是簡單的“白色小丸子”!它曾是無煙火藥的原料,推動武器的革命性發展;它是人類發明第一種合成塑膠賽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