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被騾子和犛牛不辭辛苦的從山下運到年楚河谷,運到日喀則、運到拉薩。
大筆的商稅變成了白花花的銀元,變成了沉重的木箱,被朗生堆窮們喊著號子抬進各處倉庫之中緊緊的鎖閉起來。
不過,按照黃教一貫的賣隊友的作風,這一番秘密商議,卻是完全對固始汗系統的蒙古人封鎖訊息,只是讓蒙古人看到了南中的商品繼續如海子漲潮一般運到而已。
但是,所謂的“北必恭順”,卻是與固始汗一道做到了。
議事之後不久,伊拉古克三便以兩位佛爺使者的身份,與固始汗的使者一道出前藏經青海準備到盛京向黃太吉祝賀他取得了遼東大戰的勝利。
但是,令伊拉古克三想不到的是,他還在青海跋涉時,盛京城中已經情勢大變!(未完待續。)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 黃太吉北伐!
北國春遲。當江南早已是早春二月,到處都是雜花生樹草長鶯飛的時候,塞外的大地上,空氣裡卻依舊帶著一絲寒意。不過,便是這樣的氣候,也阻擋不住生命對於春天的嚮往和憧憬。幾條大河岸邊的樹梢、枝頭上已經萌發出星星點點朦朦朧朧的黃綠色。遠處,沉寂了一個冬天的杏花迫不及待地從寂寞中探出頭來,用帶血的凍臉迎著有些料峭的春風,興高采烈地開著。一團團,一簌簌,滿山遍野。
越過寬闊的河套,被冰封了一個漫長冬天的大河,從厚厚的冰層之下不時的傳來陣陣嘎啦嘎啦的悶響,那是冰層感受到了春天的氣息,漸漸開始解凍,炸裂。隨著冰層的漸漸消融,河套內的水也漸漸寬了起來,這種情景被當地人稱為江水開始肥了。嘩啦啦的水聲帶給人們陣陣的喜悅。偶爾會有一兩條江魚從冰層下一躍而起,扭動著腰身竄出水面,精彩地來個空翻,然後落下入水中,嚇得在岸邊喝水的一群狍子撒開四蹄跑去,遠遠地又回過頭來,觀望是什麼東西把水濺了它一臉。
見沒有什麼異樣,這群呆呆傻傻的動物慢慢的又走回到飲水的河濱,繼續打算喝水,順便在河邊尋找那些急不可耐冒出頭來嫩草芽兒來改善一下伙食。
“嗖!嗖嗖!”
幾支利箭從遠處帶著風聲掠過,正正的射在這幾隻狍子的脖子和頭顱上,哀鳴也來不及哀鳴幾下,便倒在河邊,鮮血順著河水流淌。將冰塊融化。
“人都說咱們遼東是‘棒打狍子瓢舀魚’,果然不錯!”
十幾匹快馬沿著漫漫荒草由南向北疾馳而來,馬背上的騎手,個個都是身披甲冑,為首的背後插著一杆壯大認旗。
見箭去處便有獵物倒地。那壯大滿意的將手中硬弓收起,示意身邊的部下奴才們將狍子取來。
幾個身披棉甲的部下有意的在長官面前賣弄、討好,搖動著馬鞭催馬而去,極漂亮的一個下探身,將一頭狍子拎起,催馬衝到河邊。就著河水將那狍子洗剝開來,準備作為晚上的肉食。
同樣的景象在沿著這條被稱為第二松花江的大河兩岸還在上演著。這些騎手們,大多都是隻有一件棉甲,一頂頭盔的馬兵,在滿洲八旗當中也算不得精銳戰兵。只能是充當前方哨騎、探路的輕騎兵使用。他們的差事便是為大隊人馬探尋道路。尋找宿營地,水源、準備好柴草。
距離這些哨騎大約一日行程,鋪天蓋地的大隊人馬彷彿烏雲一般籠罩在大地上。千百面各色軍旗在佇列當中飄揚,各種認旗更是多若繁星點點。
一隊隊的騎兵與步兵夾雜在一處,形成了一道鋼鐵洪流,道路尚未解凍,數萬只蹄鐵敲擊在凍土地上,一片轟隆隆響。
隊伍當中一群騎士更是惹眼。馬如龍人如虎自不必說。個個都是鐵甲黑纓,背後揹著馬弓步弓,箭壺裡滿是上好箭矢。馬鞍上掛著長刀、骨朵等兵器,手中舉著八旗長槍、虎槍。一個個軍容嚴整,殺氣沖天。
這些人正是清軍的核心,最精銳的那部分,噶布什賢超哈營。
動用葛布什賢超哈戰士,是隻有清國皇帝黃太吉才有的權力。這些士兵是清軍當中戰鬥力最強悍、最精銳的,從選取時便是十分嚴格。每個牛錄不過選取二人,自然是百裡挑一的人選。。
黃太吉的噶布什賢超哈營和鐵木真的怯薛軍、李守漢的近衛旅一樣。都是全軍戰鬥力的核心,準備在最關鍵的時候,投入到最要緊的方向上。
這些噶布什賢兵,此時便是清國皇帝黃太吉的御林軍,也是後來清軍入關之後的所謂護軍營、前鋒營、驍騎營等精銳部隊的前鋒營前身,論起戰鬥力來,比起比巴牙喇兵也就所謂的護軍營還要強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