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呈品字型擺放的三個饅頭,逸夢不知怎麼想到了“開水泡饃饃自帶”的笑話,自己目前的境況似乎更慘一些,想要泡饃也只有冷水。
儘管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真的看到那簡陋得只有一層薄褥的床板,逸夢還是有一種他們是不是要凍死人的疑問,若不是自己,換成旁人。這樣寒冷的季節,在這種沒有暖爐沒有熱食的地方,睡著這樣冰冷堅硬的床板,真的不會出事嗎?
想到這裡,不免又想,到底是出於怎樣的原因郭氏提出了這個建議,是故意惡整自己?還是說自己打的那些小姐裡有跟她親戚,因而被她借題報復?
無論怎樣,既然已經來了,這一夜是必然要過的,逸夢看了看床鋪上的薄被,還是不準備用,誰知道是不是別人用過的,更遑論這裡有沒有曬過被子了,比客棧還不如,至少那裡人來人往,有人勤著收拾。
就在椅子上坐一夜好了,至於誠心祈求這種玄妙的事情,半信半疑的逸夢努力在沒睡覺前反覆唸叨著讓方素心的病快快好了,結果那如同唸經一樣的重複讓逸夢比往日更早睡著,還一夜無夢。
從山谷下躍然而升的暖陽穿不透天空中霧障一樣的陰鬱。隔著一層層雲彩照射下來的光華早已喪失了溫度,唯有那微薄的亮度還能夠讓人感知日光是怎樣的燦爛。枯枝映襯著紅柱,衰草掩映著碎石,荒蕪的山也並不是一無可取之處。
半彤一直在外面守著,等到時間一到,就急忙把熱水溫著的飯菜送上來,滿滿地擺了一桌子,“那些人真是討厭,非要我們在外面等,小姐餓壞了吧,哎呀,這裡怎麼破舊成這樣,怎麼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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