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急,“算了,說不定一會兒它就回去了。”
蘇鳴說他的小狐狸很有靈性,這樣的話最初笑語是不信的,而在一次小狐狸消失又自動回來之後,她便漸漸信了,以為這次也跟上一次一樣,便不那麼擔心,先回去了。
二樓往外有一個陽臺一樣的延伸,原來是擺放花盆的,現在外面太冷,就都移走了,只剩下一圈圈的痕跡,白色的小狐狸站在上面,窺得下面沒有人了。縱身往下跳,在落地之前化為人形,翩然轉身。
每一次從狐狸轉化為人,逸夢都有一種破繭成蝶的感覺,宛然獲得了一次新的重生。
素淨的臉上不曾有脂粉沾染,眉目楚楚,盈盈水波處眸若點星,靈氣逼人,遙不可及,暗自用上斂氣術,下一刻,依舊是仙子之姿,卻更可親近。
蘇鳴給的靈藥逸夢都用的差不多了,眼下已經恢復了原先的七成修為,舞靈也可喚出,更添了一項和植物交流的異能,比以前也不差什麼,唯一可慮的便是微微,若是再不快些,她大概就永無復甦之日了。
原先還想著跟蘇鳴慢慢往皇城走,而現在,他已經不需要自己相伴了,她還需要刻意等候嗎?
轉身的時候逸夢還有剎那的猶豫,但想到緣起緣滅終有盡時,也就不那麼在意,修仙之人,終究有一天是要跟這凡塵斷個乾淨。又何必在此時多添困擾?那相互扶持的情,就此斷了吧!
真正下了決心到走,也不過就是五分鐘的工夫,逸夢便獨自一人往皇城去了,留下身後一堆麻煩。
到了晚間,蘇鳴不知怎地想起了逸夢,想要跟她說說這幾天的種種,還有些歉意地想到逸夢一直是在笑語那裡,說不定沒有被照顧好,可他去要的時候才聽笑語說小狐狸不見了。
以為是上次一樣修煉,蘇鳴心裡奇怪逸夢沒有留口信,卻也耐心等著,可這一等,便是了無音信。
鍾奇遠不知道蘇鳴哪裡對一隻狐狸有這麼大的執著,卻也盡了力讓下人去尋,一邊安慰著蘇鳴跟自己一起走,一邊加快為此拖延的行程,等到了皇城,白狐還是沒有音信,蘇鳴已經開始茶飯不思了,整日地坐立不安。
“不就是一隻狐狸嘛。縱使毛色稀少了些,又何必如此,若是你想要,我讓人慢慢幫你尋就是了,也不是說有便能有的。”鍾奇遠不懂蘇鳴為什麼對一隻狐狸這麼執著,總是在勸,卻不見緩解,語氣也就有了幾分不耐。
“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蘇鳴的情緒根本無法壓制,放下酒壺衝著鍾奇遠大吼,完全沒有顧忌到對方的身份。
當著眾人的面兒,鍾奇遠有些下不來臺,他好歹也是將軍之子,即將成為將軍的人,若不是對蘇鳴有幾分愛才之心,哪裡會容得他跟自己稱兄道弟,偏偏這人不識抬舉。
面色微冷,沉下眸光,“我是不懂,不懂那個畜生有什麼好的,讓你這般‘思慕’!”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譏誚著蘇鳴失魂落魄的模樣。
“你胡說什麼?!你根本不知道,逸夢她是… …”提到“逸夢”這個名字,蘇鳴找回了一點兒冷靜,壓抑著怒氣,冷聲道,“我就是思慕也與你無關!”
鍾奇遠刻意那樣說,不過是諷刺罷了,卻沒想到蘇鳴竟然這樣坦然地承認下來。他都懷疑自己聽錯了,一個人,思慕,一隻狐狸!
若是真的,也就不難理解蘇鳴現在的模樣,的確像是求之不得的樣子,但,這怎麼可能?!
便是蘇鳴說他喜歡男子,鍾奇遠也不會有這麼吃驚,男子和男子,雖不是常理,卻也不是不可相容的,而他,竟然喜歡一隻狐狸!鍾奇遠寧願相信蘇鳴只是在說氣話。
冷笑了一聲,也不再多言,跟沒有理智的人是不需要多說的,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這麼… …想到自己在蘇鳴身上花費的心思可能白費,鍾奇遠的臉色也更不好看了。
“你懂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懂,逸夢那樣的女子,根本不是我能夠想的,我想的只是把她留在我身邊多一天。再多一天… …”酒氣升騰,蘇鳴的臉色泛紅,歪歪扭扭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倒頭就睡,連平日裡最勤奮的修煉都停下了。
鍾奇遠回到房間還是忿忿不平,一切都好好的,怎麼丟了一隻狐狸就變了,難道他真的喜歡狐狸?!搖搖頭,揮走這個荒誕的想法,看到笑語對自己柔柔一笑,鍾奇遠忍不住開口抱怨:“你說蘇鳴怎麼這麼不成器。我本來還挺看好他的,可你看看他現在… …對了,你聽說過‘逸夢’這個名字嗎?”
想到蘇鳴脫口而出的名字,鍾奇遠隨口問了笑語一句,他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