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一腳向那丫頭踹去,冷冷地說道:“以後你就跟著大姐吧,我這裡廟太小,你跟著她才有前途。”
那丫頭聽得臉一白,做奴才的,最忌的就是不忠心,雖然大小姐和三小姐是嫡親姐妹,可是自己聽了大小姐的話,在三小姐背後搞小動作……三小姐以後怎麼也不會再信任自己了,她一時大急,納頭就拜,哭著求饒了起來。
司徒敏也不再管她,獨自傷心的往水榭裡走去,司徒蘭是她姐姐,她沒辦法斥責她,但是,她為什麼不多想一想,一個侯府的嫡長女怎麼就會一再的落到被人恥笑的境地,真的是老天不公嗎?真的是命運不濟嗎?
素顏與東王妃幾個一同回了水榭,素麗的窗紙才剪了兩種花色,紅梅正在幫她疊紙,見素顏頭髮有些散亂的進來,素麗的心頭沒來由的一凜,關切的喚了聲:“大姐,你還好吧。”
明英有些陰陽怪氣的暖了素麗一眼道:“你大姐好得很呢,才摔了一跤,幸虧有人恰香惜玉,沒有摔傷呢。”
素麗一聽這話便不地道,不由冷眼看了明英郡主一眼,明英一向來跟素顏關係還可以,今天怎麼會變在這樣?
東王妃不想再在這事糾纏下去,怕越說越就不清,便笑著對素麗道:“我們出去轉了一個圈,你的窗紙還沒剪成麼?可不會是等我們走了,你在偷懶吧。”
明英與二皇子的大婚之期定在八月中秋,她很快就要成為二皇子的正妃了,以前也許還有些情誼,但如今為了二皇子的利益,她會對自己不利也是有的,素顏想到了這一點後,不由嘆了口氣,抬眼看向水榭外頭,按時間算,這會子也應該審出些什麼來了才是啊,青竹怎麼還沒有回來?
大家又坐在水榭裡吃了一氣水果,又看了素麗表演窗花絕活,水榭裡談笑風生,似乎很快就忘了先前的不愉快,素顏正拿了琴,準備彈奏了曲時,院子裡響起了一陣打鬥聲,東王妃幾個不由看向素顏,眼睛透著柔柔的關切之情。
別人也許不知道,東王妃是知道的,素顏這生意做得大了,只怕有人心裡不願意呢,如今大皇子倒了,能與二皇子抗衡的,便只有葉成紹,淮河終於今年沒有再發大水,治河初見成效,葉成紹如今又以百姓生計為重,不辭辛勞的奔走於災民中間,聲名如旭日東昇,有些人,怕是坐不住了吧。
“孩子,你雖急,晨兒和明昊兩個都在呢,今天晚上我們就不會去了,就在這裡坐著,看有誰的膽子能大到何種地步去。”東王妃安慰素顏道。
壽王世子妃則是一臉的有趣,她也是個不怕事的,壽王府裡可是悶得很,難得到素顏這裡來,不止是淡好了一大筆生意,更是能看好幾出戏,便笑著往東王妃懷裡一滾道:“嗯,不回去了,難得出門子的,不玩個夠本,我才捨不得動呢。”
中山侯夫人很是擔憂地看著素顏,“要不,成紹那孩子不在家,你就回孃家住些日子吧,也不要太操勞了,終歸有男人們在外頭頂著呢。”
這時,明英有些坐不住了,神情稍顯慌張了起來:“司徒妹妹呢,怎麼還不見她回來?”
大家一聽這話也都急了,先前都認為司徒敏耍了小手碗,弄了那麼一出拙劣的把戲,大家都沒有理她,以為她不太好意思進水榭,在那收拾心情呢,這會子才發現時間也過長了些,院子裡正亂著,她不會又出什麼事吧?
東王妃立即站了起來,對身邊的婆子道:“你快快帶了人去找司徒小姐,不找著不要回來見我。”
素顏也起身就想出去看看,她倒不怕有危險,銀燕應該就隱在她身邊的,司徒敏若是在自己院裡出了事,那可就真難說得清楚了。
正著急時,青竹手裡提著一個人大步向水榭走來,那人頭髮散亂,衣襟上全是血跡,青竹也不多話,把人提進來後,便往明英郡主的腳下一扔,冷冷道:“郡主娘娘,麻煩你把你家的狗看好了,不要亂闖才是。”
明英聽得大震,臉都白了,眼睛死死地看向地上那人,似乎恨不得將那人撕了一樣,好好的佈局,難道要被這種窩囊廢毀了麼?
嘴裡卻道:“素顏姐姐,你家丫頭好生無禮,這個人是誰啊?我認都不認識,怎麼就往我身上潑髒水呢?”
那地上的男子緩緩抬起頭來,一看明英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大限將近,佈滿傷痕臉上便帶了一絲絕然而淒涼的笑意,突然一咬舌,頭一歪,竟是死了。
青竹見了大怒,上前去就踹了那人一腳,那人卻是半點氣息也無了,她不由好生懊惱,點了那人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卻沒有防止他會咬舌自盡,這人死都不肯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