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呈一時的口舌之快,如今皇帝舅舅可是正寵著表哥呢,您便是要出氣,也不要當著表哥的面啊,咱們這回來大周,可得要住好一陣子,有的是時間不是?”
東臨後聽了這才忍了氣,拉著端雅,高傲地往裡走去。
不遠處,皇后見了這一幕,笑得直不起腰來,對著花嬤嬤道:“你說,本宮這對兒子媳婦的口才可真是越發的長近了啊。”一直起身,又道:“哼,想趁紹兒不在的時候欺負素顏,以為素顏就是好欺負的麼?真當本宮這皇后是泥捏的呢。”
那一頓飯,因為有東臨後和端雅公主在,吃得並不開心,早早地就回了宮,太后也看出來東臨後與皇后,素顏之間的不對勁來,多次示意東臨後,不要她亂來,東臨後這才收斂了一些。
第二天,正式的大典開始,素顏和葉成紹都是盛裝上殿,大殿上,群臣早早地就到了,多國使者也都到齊,群臣分文武兩排坐下,而外國使者,則坐在另避的一處,太和殿裡,張燈結綵,金璧輝煌,太后也是盛裝坐在皇帝身邊,皇后姿態雍容華貴,豔光照人,也坐在了皇帝另一則,接受群臣的朝拜與祝福,上午,最令人震驚,又在情理之中,和大家預料之中的事情,便是向太后致賀,舉國同慶,祝太后千秋千歲,群臣齊賀,而外國使者,包括東臨使者在內,也送上了早早就準備好了的禮物,一上午,素顏像個木偶一樣,任宮中的禮儀宮擺佈著,跟著命婦們一同行動著。
太后喜笑顏開,眉宇間再也不似往日般帶著愁戾之色,真的就像一個慈眉善目,風韻猶存的婦人,自從東臨後回來後,太后享受了不少天倫之樂,多年來,她一次掛念的小公主回來了,有生之年,能再與小公主一同相伴些時日,也算是了了多年的心願,兒孫兒自有兒孫福,太后再也不願意操那些心了,有些事,也不是她能改變得了的,何必得力不討好,惹得人生怨呢?享受著朝臣的祝賀,聽著外使們的吉祥參拜,太后真的很開心,也很滿足了。
午膳後,大家酒足飯飽,太后自道乏了,回了慈寧宮歇息,皇上卻沒有退席的意思,大臣們更樂得與帝后同樂,與外使扯閒談,問些外國的奇聞趣事,大殿裡,一派熱鬧宣囂,氣氛很熱烈,但就在此時,皇上突然朗聲道:“各位卿家,朕有大事要宣告。”
大殿上驟然安靜了下來,朝臣們有的手中還端著酒杯,有的,與同僚的一句話還沒說得完,全都怔怔地看著皇上,目光中有期待,也有擔憂,北戎國的使者拓拔宏率著幾位北戎國官員與東臨來使坐在一起,聽了皇上的話,眼裡也帶了幾分深意出來。
皇上的雙眼精光內蘊,凌利的眸光巡視了一遍下方眾臣的神色,威嚴而果斷地說道:“聯即位二十餘年,勵精圖治,彈精竭力,為大周創下盛世榮花,如今百姓安樂,國泰民安,然,朕之江山若要萬代穩圄,便必須有後繼之人,朕考察思慮多年,不惜忍住父子分離之痛,竭力鍛鍊朕之嫡皇長子,令其成長為一個才華橫溢,又堅忍心不拔的皇儲,如今天佑我大周,嫡皇子果然不負朕之期望,成長為一代優秀的帝王之材,朕甚欣慰,今天,朕便要當成群臣的面,當著友國使者宣佈,立嫡皇長子,冷成紹為大周太子。”
冷成紹當然就是葉成紹,寧伯侯死後,葉成紹的名字回了宗室玉碟,姓當然就改為了國姓,只是葉成紹的名字大家叫慣了,一時倒忘了這事。
群臣包括外國使者都被皇上的突然的宣告震住,半響也沒有回過神來,任誰也沒有想到,皇上會在太后千秋之時宣佈立儲,尤其是北威軍中來的,為太后祝壽的好幾名高階將領,更是愕然地看著皇上,靖國侯回京後,屢次敗在了皇長子夫妻手上的訊息,他們也聽說了,這一次回京,便存著要為靖國侯報復出氣的意思,只要葉成紹一日還未成為太子,他們便還有希望,扶佐大皇子為皇太子,但是,皇上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時間,太后千秋慶典未完,便給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竟然當朝宣佈立儲的聖旨……還好,正式詔書還未下,他們可以當作是皇上在朝議立儲便是。
靖國侯的傷勢養得差不多了,上一次策劃流言中傷葉成紹和皇后,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他那原也算是對皇上的試探,看皇上倒底有幾分真心想要立葉成紹為太子,如果皇上鐵了心的話,那流言事件過後,陳家的羽翼定然會受影響,那些依附於陳家的官員,也定然會遭受打擊,但是很奇怪,皇上並未採取任何動作,甚至北威軍的統帥一職,也還是他靖國侯,靖國侯不由驕傲了起來,也是,幾十年威震北疆,他可不是徒有虛名的,數十年的經營,固若金湯,皇上想要懲處他,還得掂理掂量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