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豪富鉅商眼中頓時都顯出得色,眼眸子更是顯出不屑之色。
實際上這是一場文采與錢財的比拼,只是照目前看來,文采終究是不敵錢財。
瀛仁此時心煩意亂,凌霜被羅鼎所得,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事情,腦中盤算著該如何反敗為勝。
忽聽得樓上傳來姑娘的叫聲:“咦,韓公子出來了……!”
“呀,是啊,快看啊,韓漠韓公子出來了。”
鶯鶯燕燕,一時間顯得頗有些嘈雜,只見從廊下已經緩緩走出一名白衣公子,他不過二十四五歲年紀,肌膚是古銅色的,長相俊朗,儀態大方,緩步走到了長桌之前。
楚歡此時已經聽見旁邊有人議論道:“韓漠也來了?唔,這等盛會,也少不了他!”
“這人才名極佳,據說老家在東海道,去年才來咱們雲山府,在草堂書院唸書。”
“恩,這人在東海名聲就很大,來了咱們雲山府,據說在草堂書院很得人望。”
“看來文花要從他那裡出來了。”
韓漠走到長桌前,行了一禮,蘭先生竟是顯出欣賞之色,笑道:“韓漠,雖然你是我們草堂書院的人,但是老夫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韓漠含笑點頭,也不多說,上前提筆,他寫字的動作也十分瀟灑,片刻之間,已是題詩數首,奉了上去,恭敬道:“學生今日才竭,只能寫上六首!”
婁先生撫須笑道:“量力而行,能知進退,果然不愧是蘭先生的得意門生!”
三位先生也不多言,一一觀摩,看到韓漠的詩詞,這三位先生終於現出欣賞之色,隨即低聲商議一番,蘭先生才道:“韓漠,你六首詩詞,倒有五首可以得到文花,只是這一首詞還有缺陷,無法透過!”
韓漠恭敬一禮,道:“學生不才!”
蘭先生已經起身向四周道:“韓漠六首詩詞,有五首可得文花,至若詩詞如何,回頭會將過關的詩詞張貼出來讓大家品賞。老夫自問沒有徇私,結果是與婁先生和趙先生共同商議而出,若是有人不服,大可回頭尋我們!”
四周眾人忙道:“不敢不敢!”
他們知道這三位先生的公正,也知道韓漠的才學,能奪得文花,卻也是大家意料中事,不過韓漠六首便有五首透過,還是讓眾人驚歎。
樓上的姑娘們一個個對韓漠顯出敬慕之色。
蘭先生這才問韓漠:“你得了五十朵文花,願意送給誰?”
六位姑娘中,最少的一位姑娘獨花數也有八十朵,所以韓漠雖然有五十朵文花,卻兀自沒有摘牌子的資格,但這樣的成就,已經是才驚四座。
韓漠看了看那花數最少樓子最小的姑娘,含笑道:“粉妝館浣碧姑娘清秀可人,這五十朵文花便全部送予浣碧姑娘吧!”
四周頓時又是一片讚歎聲,浣碧姑娘本來排名最低,卻想不到韓漠這位大才子的文花都給自己,一陣激動,急忙向韓漠盈盈一禮,她得了這五十朵文花,排名便驟然升了一位,排在第五。
韓漠微微一笑,向蘭先生等人行了一禮,卻不多言,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揹負雙手瀟灑而去。
他出來的驚豔,走的也瀟灑,大有文人的儒雅灑脫之風,所有姑娘都目送他離開,雖然今夜沒有摘牌子,但是隻這短短時間,這韓漠的名聲已經達到極致,明日必將四處傳開,而韓漠這種雲淡風輕才驚四座的雅事,必被人爭相傳誦,亦會成為雲山府偶像人物。
接下來有先後有三十多名才子文士上前,雖說雲山文人眾多,但卻並非人人能夠進來,入門二十兩銀子,已是擋住了無數的才子文士,進入寶香樓的,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這三十多人中,倒也出了十多首詩詞過關,只不過最高的人也只有兩首詩詞過關,無關大局,今日文花摘牌子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上前的文人漸少,瀛仁終於忍不住,忽地起身來,徑自往長桌那邊去,楚歡幾人吃了一驚,卻想不到瀛仁也要去奪文花。
庭院裡的人都是詫異,瀛仁坐在桌邊,看起來是豪富之人,料不到竟然也會奪文花。
羅鼎頓時皺起眉頭來,他已經超出瀛仁一百二十朵花,本以為得到凌霜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誰知道瀛仁還不死心,竟要用文花與他相爭。
不過很快他就顯出冷笑,一百二十朵花的差距,那可不是小數目,除非瀛仁有本事做出十三首詩詞,而且必須盡數過關,那才可能贏下他。
連堂堂大才子韓漠也只有五首過關,羅鼎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