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不容。
蘇伯為人沉穩,雖然不至於在面上拉下臉來,但是言辭譏諷幾句,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方正昊也不生氣,只是含笑淡淡道:“老人家,嘴巴利索不如手上利索。”湊近過去,壓低聲音道:“看到老人家,我就想到了你們和盛泉。如今的和盛泉,就如同你一樣,老態龍鍾,時日無多……嘿嘿,蘇琳琅是否害怕丟她老子的臉,所以不敢露出頭來?”
蘇伯很平靜地看著方正昊,輕聲道:“方大公子,我倒有兩句話想與你說,卻不知你是否能夠聽得進去?”
方正昊現在的心情不錯,悠然笑道:“我最喜歡聽老人說話,哪怕說的是胡話,也會有幾分道理,有什麼話,你儘管說來,我洗耳恭聽!”
蘇伯緩緩道:“老子有云,禍兮福依,福兮禍依,萬事萬物,從沒有必定之數。”他指了指陰沉沉的天,輕輕問道:“方大公子,依你之見,這天是要下雨,還是不要下雨?”
方正昊抬頭看了看天。
此時正值下午時分,但是天色很陰沉,天上時有烏雲滾過,涼風陣陣,看那模樣,似乎是真的要下雨,但是偶爾烏雲劃過,卻又露出一絲亮光來。
方正昊皺起眉頭來。
蘇伯微笑道:“大公子說不出來?”輕嘆道:“不錯,其實這人生萬物,道理也如同現在這天氣,你斷定不了是否要下雨,就像無法斷定自己前路究竟如何。我和盛泉最近固然禍事頻發,但是誰又能說沒有大福相依?而大公子的妙草堂最近在雲山府風風火火,看起來紅火之際,大福一片,但是誰又能保證大福之下沒有藏著大禍?”
方正昊眉頭皺得更緊,蘇伯說他妙草堂大福之下藏大禍,這讓方正昊心裡很不痛快,冷笑道:“胡言亂語,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伯平靜道:“為人處世留一線,逼人太甚,有時候反倒會將自己逼入絕路的!”說完這句話,蘇伯再不言語,緩緩坐了下去。
方正昊湊近過去,壓低聲音冷笑道:“今日我妙草堂偏偏不留一線,你們和盛泉要與我妙草堂爭?好得很,今日就讓所有人為見證,看著你們和盛泉再一次被我妙草堂踩在腳下。”神情陰鷙,冷冷道:“上一次敗了,你們還能重新再來,但是我敢保證,這一次敗了,你們和盛泉將從此退出酒界,大秦酒界,再無和盛泉的名號!”
第二一零章 成敗之果
方正昊的到來,讓人們就感到了一陣興奮,而大多數人心裡更希望見到的,卻是和盛泉的大東家蘇琳琅。
和盛泉在雲山府可說是赫赫有名,而蘇琳琅的名字,更是市井坊間時常談起的由頭。
許多人都知道,和盛泉蘇老東家去世之後,女兒蘇琳琅繼承父業,擔起了和盛泉的擔子,甚至有許多人知道,蘇琳琅還是范家的兒媳婦。
不過蘇琳琅為何離開范家重返孃家繼承產業,那卻是極少有人知道其中隱情。
但是有一點卻是十分肯定,雖然見過琳琅的人很少,可是蘇琳琅的美豔之名卻是在雲山府十分響亮,蘇家有個豔寡婦,這話雖然沒有明說,卻是在許多人心中放著。
仰慕琳琅美名的人絕不在少數,但是見過琳琅的卻是屈指可數,且不說琳琅極少出門,就算真的出門辦事,卻也是馬車而行,而且下車必戴面紗,所以許多人雖然有心,但是真正能窺琳琅芳容的少之又少,無非是看到琳琅曲線起伏的火爆身材而已。
實際上今日的圍觀人群中,便有不少是衝著琳琅的豔名而來。
雖然之前的評選大會琳琅一直沒有現身,但是大家也都知道,這最後一戰,事關和盛泉的前途,蘇琳琅那是一定會出現。
而事實也正如他們所料,方正昊抵達之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又一輛馬車緩緩醒來,楚歡手下訓練的十名護院全部隨從而來,而和盛泉名下酒莊和鋪子的掌櫃今日也都全部跟來,幾十人簇擁而來,氣勢頗為壯觀,在風頭上已經蓋過了先到的方正昊。
琳琅做事不喜歡張揚,習慣於低調而行,但是楚歡這次卻建議她將聲勢造的大一些,無論如何,先在氣勢上壓住對方,所謂先聲奪人,讓人知道和盛泉的實力所在。
前簇後擁幾十號人,而且不少人都是騎馬而來,前方有幾名護院開道,虎背熊腰呼喝有聲,也確實增添了極強的氣勢。
馬車自然不能進入會場,所以在木柵欄外,馬車便即停了下來。
方正昊此時已經從位子上站起來,揹負雙手,遠遠望著琳琅的馬車,眼眸子裡顯出寒意,但是嘴角邊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