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出得意。
蘇琳琅來了倒正好,他還擔心琳琅不能過來,到時候擊敗和盛泉,沒有琳琅在場,反倒沒有暢快的感覺。
人們爭先恐後地看著馬車,靜等著琳琅出來,馬車車簾掀開,人們便見到從馬車之中緩緩行出來一位身姿綽約的佳人。
琳琅一身白色的衣裙,看起來如同仙子下凡塵,她一如既往地帶著披紗斗笠,難以看清她的面孔,但是那曲線玲瓏曼妙無比的身姿,卻已經讓人們驚豔。
在無數目光注視下,琳琅顯得十分淡定,蓮步輕移,走向會場,身邊帶著一身青衣的小六子,小六子竟然也捧著一尊造型美觀的酒罈,雖然比不上方正昊那尊就然精緻,但卻顯得大氣不少,也古樸不少。
身姿嫋嫋,猶如仙子蒙塵,更如同一朵白色素雲飄至會場,她腳步輕盈,行姿優雅,氣質如蘭,不少人頓時都是想道:“都說蘇琳琅美豔無雙,雖然現在看不到她的臉,但是她的身姿氣質,確實是豔冠群芳,美豔之名,當真是名不虛傳。”
美酒佳人,素來連在一起,此時琳琅與小六子捧著的酒罈一同步入會場,四下裡先是靜了一陣子,很快就嘈雜成一團,議論紛紛。
方正昊先是看了看琳琅,隨即看到小六子捧著一尊酒罈進來,有些驚訝,眼角跳了跳,他知道蘇家的酒王已經被毀掉,可是今日蘇琳琅卻帶了一罈酒過來,而且琳琅的氣質顯得十分淡定,這讓方正昊感到了少許的不安。
方正昊眼睛死死盯在小六子懷捧的酒罈之上,心中暗想:“難道蘇家還另有殺招?這不可能,蘇家最大的殺招,只能是那兩壇酒王……但是兩壇酒王都已經被毀,怎麼可能還有其他的酒王?”臉色沉下來,又想:“難道姓梁的與蘇琳琅聯手設下了這個局,故意坑害老子?被毀的酒王竟是假的?真正的酒王卻還留在他們的手中?”他腦海中左思右想,臉上神色陰晴不定,此時陳東家和肖東家卻都已經客套起身,琳琅嫋嫋上前來,向那兩位東家行了禮。
陳東家還禮之後,壓低聲音道:“蘇大東家,這次御酒評選,老夫的酒水注定是無法奪魁,只希望你們的竹清酒能為咱們雲山府爭爭氣!”
陳東家是齊茂芳的大東家,也是雲山府的酒坊。
雖說齊茂芳與和盛泉也存在競爭關係,但是和盛泉做事卻很講究,知道雲山府酒坊眾多,大小酒坊都要生存,所以做事留有餘地。
和盛泉在雲山府名聲響亮,比起其他各家酒坊,各大酒樓酒莊自然都是喜歡和盛泉釀出的酒,但是從蘇老東家開始,和盛泉在雲山府供應的酒水數量便有著嚴格的限制,產出的酒水除了一部分在雲山府銷售之外,其他的酒水則是蔓延到了西山道其他各州,也正因如此,僅和盛泉供應數量有限的酒水自然無法滿足雲山府市場的需求,也就等若給其他酒坊留出了生存空間。
所謂同行是冤家,和盛泉雖然在雲山府酒界位居首位,本應得到同行的嫉恨,但是正因為和盛泉做事留有餘地,雲山府大小酒坊對和盛泉雖然嫉妒,卻不怨恨,而且對和盛泉身為雲山府酒界龍頭都是心服口服。
陳東家希望和盛泉奪魁,卻並非虛情假意的客套話。
他對忻州方家已經有所瞭解,相比起和盛泉的做事留有餘地,妙草堂的做事風格卻是完全不一樣。
不少人都知道,忻州方家做起事來,算得上是趕盡殺絕,妙草堂發跡之前,忻州大小還有二三十家酒坊,但是妙草堂崛起之後,大肆擴張,在奪得御酒之名之後,更是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大肆擴建酒坊,在忻州地面上,妙草堂名下的酒坊如今已經達到八家,而且規模都是極大,每年除了進貢的御酒,藉助著朝廷給予御酒之家的待遇,妙草堂每年產出酒水的數量驚人,在忻州酒市上,十壇之中,倒有七八壇是妙草堂的酒水,其中固然因為名氣的緣故,另外也有方家軟硬皆施控制酒市的因素存在。
如此一來,忻州其他酒坊的日子當真是難過無比,許多酒坊早已經支撐不下去,紛紛關門,如今忻州除了妙草堂,偌大的一州之地,卻只剩下三四家酒坊,而且都是在勉力維持。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在許多看客眼中,無非是瞧瞧兩大酒坊的一次巔峰對決,但是對於那些關乎利益的內行人來說,妙草堂與和盛泉的對決,不僅僅是一場熱鬧,更不僅僅是兩家酒坊的對決。
這一場對決的結果,固然對這兩大頂尖酒坊的前途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對於其他大小酒坊,也將起到決定命運的作用。
在此之前,妙草堂雖然一直想佔領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