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狂妄的很,就憑你,也想在西域興風作浪?”
風寒笑大笑道:“心宗聖王佛母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經死了,據我所知,佛窟出現的時候,你們八部眾會一起進入佛窟,但是如今卻只有你們區區幾人,由此可見,所謂的八部眾,也已經分崩離析名存實亡!”
楚歡此時卻頗為驚愕,卻不知風寒笑只是在隨口胡說,還是當真有這樣的打算。
“今日本將將你們這些妖孽剷除之後,心宗便再無敵手。”風寒笑緩緩道:“佛窟之內的一切,盡數本將,六龍聚兵,菩薩開門,嘿嘿嘿,我當年既然能夠統帥十萬大軍,要將區區心宗變為己用,卻也並不是困難之事。”
毗琉璃冷笑道:“風寒笑,你這是痴心妄想。心宗弟子成千上萬,他們一心敬奉孔雀明王菩薩,怎會為你驅使?”
“天門道道眾良莠不齊,來自四面八方,既有諸國漏網餘孽,亦有嘯聚山林的草寇,更有太平道三十六方家族中人,他們既然能夠為你一個心宗天王所用,心宗門徒,自然也可以為我所用。”風寒笑語氣之中,卻是有著不可置疑的自信,“今日你們若是跪伏在我腳下,主動交出龍舍利開啟佛窟,我或可還能讓你們為我效命,看著我如何在西域手掌乾坤,否則,你們只怕也看不到我走入佛殿的那一刻了。”
羅多等人神情此時更為凝重。
風寒笑所言,確實是讓諸人大吃一驚,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風寒笑竟然還存有如此野心。
西域大大小小數十國,大半都是信奉心宗,但是各國除了信仰相同,軍政卻是各行其是,但是因為佛陀國坐鎮,多少年來,西域諸國雖然偶有小摩擦,但是卻並沒有發生大的干戈,整個西域,也是相安無事許多年。
風寒笑卻想著挑起西域之爭,甚至有獨霸西域的野心,雖然聽起來異常的瘋狂,但是這般瘋狂的野心,卻也是讓人毛骨悚然。
以風寒笑今日之武功才智,想要在西域挑起腥風血雨,絕非是誇誇奇談。
羅多等人一開始還只是想要竭力保護心宗佛窟,但是此時卻明白,風寒笑的野心竟然不至於區區佛窟,而是要讓西域陷入腥風血雨,一時間幾人心中同時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風寒笑的野心得逞,便是粉身碎骨,也要除掉風寒笑。
楚歡心下亦是震驚無比,他當年追隨風寒笑,知道此人的性情,說到做到,先前聽他自稱要一統西域,心下就有些吃驚,此時見羅多等人微微變色,卻也知道風寒笑恐怕不是隨口而言。
風寒笑似乎猜到幾人心思,發出地獄厲鬼般的笑聲:“你們佛家說因果,你們利用天門道在中原興風作浪之時,就該想到,西域遲早也要經受這樣一劫。”那一雙陰冷的眼眸再一次盯住楚歡,沉聲道:“楚歡,你想在可明白我的苦心?血濃於水,你是中原人,他們在中原為非作歹,害死那麼多人,你難道還要助紂為虐?重新追隨本將,為中原千萬冤死亡靈復仇雪恨。”
楚歡仰首看著風寒笑,頓了一下,終於道:“為中原亡靈復仇?風寒笑,便是現在,你說話也依舊如此冠冕堂皇。你手下的亡靈,又何止千萬,如果要復仇,他們便該先找你復仇。我統帥西北軍平定天下,便是要讓天下恢復安定,而西域各族百姓,也同樣要安定太平。”他緩步上前幾步,道:“你可還記得當年對我們說過,成為武人,目的是為什麼?”
風寒笑只是揹負雙手,夜風吹動他的黑色衣襟翻飛作響,卻沒有說話。
“武字,它的目的,就是止戈為武。”楚歡嘆道:“你說武人的職責,不是為了殺戮征戰,而是止戈為武,讓天下太平,難道你自己所言,如今卻都已經忘記?毗琉璃和毗留博叉犯下的罪孽,自會有懲處,可是你卻兀自不肯罷手,還要讓更多的生靈塗炭,風寒笑,你這一生,追求的到底是什麼?”
風寒笑長笑道:“這麼多年來,心宗門徒如同獵狗一樣在中原到處搜尋我的下落,我忍辱負重,堂堂帝國大將軍,卻如同陰溝裡的耗子一般,不見天日。”他猛然抬手,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扯開,那張已經完全毀壞的猙獰臉龐顯露出來,“這就是我這麼多年來所承受的痛苦,我忍耐著這麼多年非人的痛苦,為的是什麼?”
便在此時,他身形陡然飄起,宛若鷹隼一般,從巨石之上飄落下來。
羅多等人卻是情不自禁都往後退了一步,眼光思路,見得石林中的影子已經從裡面冒出來,人數稀落,卻也不多,不過十人左右而已。
楚歡心中便即想起,在沙漠所救的那道士倒是說過,加上風寒笑,一行只有十多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