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城,途中走了兩人,如今所剩之人卻也不多。
此時淡淡月光照落下來,風寒笑距離不遠,月光灑射在他的臉孔上,毗琉璃見到他那張極其恐怖醜陋的臉龐,禁不住微轉頭去。一陣噁心。
風寒笑眼觀六路,琉璃的動作他自然看在眼裡,冷笑道:“你都不敢瞧了嗎?這便都是拜你們心宗所賜。”
羅多卻是盯著風寒笑的臉,忽然之間,大笑起來,聲若洪鐘,風寒笑目中生寒,羅多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風寒笑,你貪圖我心宗武學,修煉飛天,卻將自己變成了人鬼難分的怪物,哈哈哈,這才是咎由自取。”
風寒笑並不惱怒,卻也是笑道:“如果不是飛天,我此生只怕再也沒有辦法一雪恥辱。今日便以你們心宗的飛天,將你們一網打盡。”他話聲剛落,垂下的右手一根手指卻是輕輕一挑,昏暗的夜色之中,一道西線如同利箭一般,直飛向當先而立的羅多。
羅多不愧是心宗天王,那道細線速度快極,他目光卻極其銳利,尚有幾步距離,他便已經有所察覺,厲聲道:“小心!”側身便躲,手刀已起,身體閃躲之際,手刀卻已經迎著那根細線斬了過去。
他運氣之際,全身發寒,但如此時刻,卻也只能勉強撐住。
楚歡等人聽羅多叫喊“小心”,卻都已經是有所警覺,立刻閃躲,細線極快,羅多出手更是迅疾,已經斬在那細線之上。
極樂刀法犀利無比,莫說是尋常細線,便是鋼刀鐵具,羅多這一斬也可以輕鬆斬斷。
孰知他的手刀碰上了那細線,細線就如同蛇一般,瞬間卷在羅多的指尖上,羅多心叫不妙,立刻縮手,雖是迅速,卻還是略晚一步,五指之中,中指微長,那細線恰恰捲住了羅多中指指端,也幾乎是在電光火石間,羅多便覺指端一陣劇痛,鮮血從指尖噴出,那細線卻是輕而易舉地將羅多中指指端扯斷。
十指連心,羅多一陣劇痛之間,卻已經察覺到又有兩根細線往自己脖子上捲來,他此時卻已經知道這細線的威力,厲吼一聲,右腳腳尖一點,整個人已經借力向後飄去。
那兩根細線卻是如影隨行,追了上來,便在此時,一陣勁風襲來,兩塊石子迎著那兩根細線擊過來,細線與石子相撞,聽得“噗噗”兩聲,兩塊石子已經是碎裂開來,但兩條細線卻也被這石子阻擋,滯了一下,羅多亦是感到身後一陣吸力將自己吸過去,後飄的速度加快,倒是躲過了這一下。
卻原來是琉璃知道羅多兇險,拈花指出手,打出兩塊石子,而毗留博叉也幾乎在同時出手,用勁力將羅多吸過去。
羅多落地之後,臉色驚駭,中指指端已經被截下,鮮血流淌。
此時不單是羅多,楚歡三人也都是現出駭然之色,他們雖然都知道一旦風寒笑練成飛天神功,武功必然恐怖至極,卻也想不到竟然厲害到這般程度。
風寒笑此時卻已經是揹負雙手,笑道:“心宗天王,原來也不過如此!”
第兩零七八章 甕中捉鱉
風寒笑出手一回合,便將羅多中指截下小半截,此等恐怖武功,卻是讓羅多等人駭然色變。
忽聽得已經有人笑道:“恭喜將軍,神功出手,所向無敵,心宗天王在將軍手下走不了一個回合,看來放眼天下,將軍已經是天下無敵了。”
楚歡循聲看去,只見說話之人鶴髮白鬚,正是道門至尊玄真道宗。
見到此人又冒出來,楚歡神情更是凝重,風寒笑一出手,便已經顯示出其恐怖的實力,如今這老道士也竄出來,僅這二人聯手,這邊就已經是完全處於下風了。
風寒笑卻是發出怪笑,向玄真道宗頷首道:“道宗過譽了,不過心宗之亡,便從今日開始。多年之後,整個西域也將以長生道為尊,道門遍及天下,真正天下無敵的便是道宗的長生道了。”
玄真道宗微微一笑,才緩緩道:“道門為太上老子所創,乃是中原正宗。當年老子化胡,出函谷關,入西域進天竺傳授教化,佛門既是源自化胡的太上老子,也便是說,佛門出自道家。”抬手撫著白鬚,“只可惜佛門後來在天竺西域勢大,卻是將本源隱而不談,這實乃背典忘宗的大逆之事。如今道門興盛,有將軍相助,讓道門入西域,宣揚道統正宗,實乃是大無量之善舉。”
“原來還有這樣一說,本將倒是受教了。”風寒笑笑道:“既然如此,到時候西域重歸道統,那也是理所當然之事了。”
玄真道宗手中拿一拂塵,輕輕一甩,一隻手臂單掌豎起,“無量壽尊,有將軍相助,道門夙願,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