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元破聲音竟是哽咽起來:“聖上的膳食,臣更是加倍小心,不敢有絲毫馬虎,可是到頭來,臣殫精竭慮,卻受到電帥懷疑……能讓電帥懷疑,就已經證明臣做的不好,祭天誕禮如此大事,臣有做的不好之處,就只能懇請聖上降罪!”
“忠國公太敏感了。”皇帝擺手笑道:“赤煉電不過是小心謹慎,並非針對你!”
馮元破搖頭道:“啟稟聖上,電帥對臣的不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今日電帥此言,也不是心血來潮……!”
赤煉電面不改色,只是面無表情看著馮元破。
皇帝“哦”了一聲,問道:“忠國公何出此言?”
馮元破猶豫了一下,終於道:“回稟聖上,自從聖上北巡,駕臨河西,河西上下心懷感激,龍行於此,乃是河西的福分,河西軍民都是感沐聖上的隆恩。”頓了頓,抬頭看著皇帝,眼睛竟然有些泛紅,“但是臣卻也因此被一些人詬病……!”
“哦?”皇帝皺起眉頭。
馮元破正色道:“臣是個粗人,一心只想效忠聖上,保家衛國,為了聖上,赴湯蹈火而在所不辭……臣對聖上的忠誠,問心無愧,天地可睹,而且臣一直說,臣是聖上的一條狗,忠心護住,聖上讓臣咬誰,臣就咬誰,誰要是敢觸犯天威,臣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和他拼個你死我活。”他義正詞嚴:“可正因如此,反倒被一些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赤煉電冷笑道:“馮總督所說的一些人,是否包含我赤煉電?”
馮元破轉視赤煉電,冷冷道:“電帥自認為呢?”
“本帥很奇怪,本帥只是提醒要對聖上食用的膳食多加小心,卻想不到讓馮總督如此聲嘶力竭。”赤煉電淡淡道:“馮總督為何會因為一句話,竟如此激動?難道這中間當真有什麼問題不成?”
馮元破冷笑道:“如果這句話出自別人之口,我只會以為是善意,是對聖上的忠誠,不會如此激動,可是此言出自你赤煉電之口,我就不得不爭辯了。”
他此時已經直呼其名,顯然已經是當眾撕破臉。
在場眾官員都是一驚,便是太子也皺起眉頭,大家都知道馮元破是個左右逢源的人物,此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敢於自損自貶,與人交往,總會顯出一副交心交肺的姿態,不…明…真…相之人,往往都會被他所迷惑,只覺得這位河西總督是性情中人,待人忠誠。
一直以來,馮元破給人的感覺都是彬彬有禮,一臉笑容,莫說是赤煉電這樣的帝國元勳開國功臣,便是比馮元破地位要低上許多的普通官員,馮元破也從來不擺架子,對人顯得十分熱絡,誰也想不到,今日祭天誕禮,就因為赤煉電一句話,馮元破卻反應如此激動,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竟是當眾與赤煉電撕破臉,這與人們心中的馮元破,簡直是判若兩人。
殿上眾人,都是帝國高官,都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孽的道理,馮元破如此反常的行為,讓眾人隱隱感覺今日事情似乎有些不簡單。
第一六二二章 自有妖孽
馮元破站直身子,淡淡道:“聖上,事到如今,有些話,臣不得不向諸位坦言。”他斜視赤煉電一眼,冷笑道:“諸位可知道,赤煉電雖然出兵福海,但是遼東軍的主力,卻並沒有完全調動,而是集結在遼東西部重鎮,換句話說,就是集結在遼東與河西的邊境之處……!”
眾臣聞言,都是微微皺眉,卻無一人說話。
皇帝問道:“忠國公,遼東軍集結於西部,難道有什麼別的意思?”
馮元破冷笑道:“放著河北青天王不去圍剿,卻將遼東主力集結在西部重鎮,赤煉電的目的,當然是直指河西。”
納言周庭忍不住道:“忠國公,有些話可不能胡說,且不說遼東軍是否真的在西部重鎮集結,就算真的如此,那也未必是衝著河西。無論遼東軍還是河西軍,都是我大秦的軍隊,你們的敵人,都只能是帝國叛匪。”
馮元破嘆道:“周大人所言極是,所以我河西一直都是以此為任,而且我已經與聖上商議過,只等祭天誕禮結束,便立刻發兵河北……!”看向皇帝:“聖上,臣沒有說錯吧?”他雙眸死死盯著皇帝的眼睛,只見皇帝輕撫長鬚,微微頷首道:“忠國公沒有說錯,朕確實與忠國公商議過,等到祭天誕禮過後,便將發兵河北,平剿青天賊寇。”
馮元破見皇帝這般說,臉上顯出笑容,“聖上英明,運籌帷幄。”隨即冷眼看向赤煉電:“可是身為遼東總督,電帥你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失望。”
赤煉電淡淡道:“你覺得本督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