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你?”
馮元破笑道:“莫非你沒有這個意思?京城陷落之後,你野心勃勃,誰都知道,你麾下十萬精兵,更有五萬鐵騎,錢糧充足,你若當真有心報效朝廷,早在青天王打到福海之前,就應該出兵,為何遲遲按兵不動?如今更是將主力留在遼東,誰又能瞧不出你的心思?”
眾人頓時都皺起眉頭,暗想馮元破看來對赤煉電是恨之入骨,否則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突然發難。
其實誰都知道,赤煉電麾下精兵猛將,實力強大,放眼天下,如今遼東道的實力首屈一指,正因如此,赤煉電被人懷疑心存野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便是在場的官員們,心中也未嘗沒有過這樣的疑慮,但是此番赤煉電能夠前來參加祭天誕禮,從某種角度來說,已經打消了許多人的疑慮,如果赤煉電當真心懷不軌,此番必然是不敢輕易前來。
赤煉電發出古怪的笑聲,盯著馮元破道:“本督一直還在懷疑你對朝廷的忠誠,但是此番卻是確定了。”
“確定什麼?”
赤煉電冷笑道:“確定你的謀反之心。”
馮元破面不改色,不怒反笑:“你是說本督謀反?”
“聖上……!”赤煉電忽然轉向皇帝,拱手道:“臣是忠是奸,並不自辯,聖上心中如同明鏡,逆賊馮元破欺君罔上,還請聖上下旨,即刻擒拿!”
皇帝目光閃爍,卻不說話。
赤煉電忍不住抬頭,看著皇帝,再一次道:“聖上,請下旨!”
皇帝皺眉道:“你是說馮元破是逆賊?有何證據?”
“聖上……!”赤煉電臉上忽然顯出一絲詫異之色,“聖上不是已經發現了馮元破的謀逆之舉,此番臣前來,正是要擒拿叛逆……!”
孔雀臺幾人此時站在一旁,他們本來是上殿表演,可是還沒開始表演,馮元破和赤煉電就已經正面相對,此刻只能站在一旁。
楚歡舉著蓮花臺,他力大無窮,便是再舉上幾個時辰也不在話下,別人雖然只能看到他的雙腿,可是他卻能從蓮花臺的縫隙之中,看到大殿上的情景,站在側面,也可以清晰看到赤煉電的神態表情。
其實殿上的情形,楚歡倒也是有些疑惑,馮元破苦心佈局,今日應該是勝券在握,而且底氣十足,但是瞧赤煉電的架勢,赤煉電竟似乎也是成竹在胸。
若說馮元破底氣十足,那自然是理所當然,這畢竟是在河西地盤上,作為河西的主人,一切都在馮元破的策劃之中,馮元破沒有道理沒有底氣。
可是赤煉電孤身而來,雖然他是帝國上…將軍,功勳和威望都是極高,但畢竟不是在遼東,很難想象他有信心在河西之地扳倒馮元破。
但是赤煉電給人的感覺,竟似乎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赤煉電最後向皇帝請旨抓捕馮元破,也似乎是早有準備,倒似乎今次的祭天誕禮,就是為了給抓捕馮元破創造機會。
楚歡隱隱感覺其中大有蹊蹺,他雖然早就知道今日的祭天誕禮必然有大事發生,可是此時卻隱隱覺得,這其中只怕是蹊蹺非常,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得多。
馮元破見皇帝皺著眉頭,立時上前兩步,拱手道:“聖上,臣不知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但是赤煉電造反之心人皆共知,懇請聖上下旨,即刻擒拿!”
眾臣此時面面相覷,想不到情勢竟然發展到如此地步,赤煉電和馮元破針鋒相對,這兩人竟似乎定要置對方於死地。
皇帝卻是目光閃爍,並不說話。
赤煉電雙目一寒,陡然道:“聖上,清除叛賊,乃是臣分內之事,臣容不得宵小之輩禍亂大秦,若是臣有罪,臣事後願意向聖上請罪!”雙眉一緊,沉聲道:“拿下叛賊馮元破!”
眾人都是一怔,心想赤煉電到底是在吩咐何人。
需知這大殿之中,並無武士,而且因為天宮禁忌刀兵,所以連護衛的武士都極少,殿中除了玄真道宗帶來的一群道士,便只有一群官員和兩支藝團。
馮元破卻已經握起拳頭,他知道赤煉電絕不是空穴來風,雙拳握緊,拉開了與赤煉電的距離,四下裡看了看,隨即神情頓變。
卻見到被皇帝留在殿中觀賞孔雀臺表演的震寇風,十多人的目光都齊齊向自己看過來,隨即便瞧見數人已經如狼似虎向自己衝過來。
馮元破吃了一驚,怒聲道:“赤煉電,原來他們是你的人……!”
此時楚歡也是吃了一驚,亦是想不到震寇風竟然會是赤煉電安排的人手,先前沒有對震寇風太過注意,此時才發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