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返回,就只能留在河西,而皇帝留在河西,對河西上下來說,當然不是一個好訊息,皇家的用度一直都是奢華無比,這些開銷,說不得便要向河西征收,河西百姓固然深受其害,而武平府的豪族富紳,少不得也是要大出血。
總督府內,也是一片寂靜。
軟禁媚孃的院子內,此時卻是一片寂靜,屋內點著燈火,夜深人靜之時,丁阿三領著一名郎中在夜色之中到了院門外,正門是兩名兵士守衛,見得丁阿三帶人來,還沒開口,丁阿三已經道:“裡面的姑娘患了病,老爺說過,不能讓她死了,所以請了大夫來瞧病……!”說到這裡,看向其中一名兵士,那兵士微微點頭,正要放行,另一名兵士卻已經皺眉道:“總督大人有令,除了讓你每日送飯,不許任何人進院子……!”
丁阿三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裡面那姑娘病的很嚴重,難道就不聞不問?如果老爺回來了,到時候人卻病死了,那該誰來擔責?”
那兵士正要說話,另一名兵士已經輕聲道:“讓他進去瞧瞧也無妨,咱們就守在這裡,人也走不脫,真要是病死了人,咱們到時候也是要受連累的。”
那兵士猶豫了一下,終是揮手,示意兩人進去。
丁阿三領著郎中進了院內,這才輕聲囑咐郎中道:“好好給姑娘瞧病,不少你銀錢,但是出了門,千萬不要亂說話,否則沒你好果子吃。”
他雖然只是總督府的一名下人,但是那郎中卻也是頗為畏懼,連聲稱是。
屋門虛掩著,丁阿三推門而入,見到屋內點著燈火,媚娘斜倚在床榻上,看上去綿軟無力,示意郎中在門邊等候,輕步上前,見媚娘背朝外面,似乎已經睡著,從背後掃了媚娘那曲線浮凸的身段兒一眼,才輕聲叫道:“姑娘,你睡了嗎?”
便見到媚娘嬌軀微動,看上去頗有些吃力地轉過身來,燈火之下,丁阿三便瞧見了媚娘那張帶著半邊面具的臉龐,妖豔異常,見那美麗的眼眸兒正翹著自己,丁阿三心頭一蕩,忙道:“姑娘,我給你把郎中請了過來,你現在感覺身體如何?”
媚娘嫣然一笑,道:“阿三哥,多謝你了……!”瞅見等在門外那寬袍大袖的郎中,忙道:“阿三哥,快請郎中進來……!”
丁阿三這才回頭招手道:“請進來,趕緊為姑娘診治……!”
那郎中揹著藥箱,進到屋內,丁阿三倒是十分的周到,過去將房門關上,這才過來,向媚娘笑道:“姑娘放心,這胡郎中的醫術精湛,在武平府是數得上號的名醫,只要他一出手,姑娘必然是藥到病除……!”
郎中忙道:“不敢不敢!”放下藥箱,走到榻邊,問道:“姑娘覺著哪裡不舒服?”
媚娘輕聲道:“只是感覺渾身沒力氣……!”竟是主動伸出一隻欺霜賽雪的玉臂,“大夫是不是要幫我把脈?”
郎中見狀,順手拉過邊上的一隻小圓凳,坐了下去,丁阿三此時當然不會把自己當外人,湊近過來,囑咐道:“胡郎中,你儘管給姑娘診治,需要什麼,儘管開口!”
郎中只是點點頭,擼起袖子,探出手指,便往媚孃的手脈搭過去,剛剛碰上,卻見到媚娘忽然反手一扣,竟是抓住了郎中的手,郎中和丁阿三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卻見得本來柔弱無力的媚娘就如同一隻多彩鳳凰一樣,已經從榻上翻身而起,一手扣住那胡郎中的手脈,另一隻手探出兩指,兩指之間,銀光閃閃,依然是將那銀針插入了郎中脖子的一處穴道之中。
那郎中哼也沒有哼一聲,便即一頭翻倒在地,丁阿三目瞪口呆,長大了嘴,隨即感到咽喉一緊,媚孃的一隻手,竟然已經掐住了他喉嚨。
丁阿三魂飛魄散,雙目之中顯出驚駭恐懼之色,媚娘卻是笑容嫵媚,輕聲道:“阿三哥,只要你不大叫大喊,就不會有事,你聽不聽話?”
丁阿三極力點頭,媚娘這才含笑道:“那就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是能夠告訴小妹,小妹一定會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姑娘……姑娘想知道什麼?”丁阿三完全沒有想到,本來柔弱的一朵鮮花,瞬間竟是變成了一個粉修羅。
……
……
夏夜幽靜,守在門外的兩名兵士等了片刻,便見到院內兩道身影正往這邊過來,走在前面的是丁阿三,那名郎中則是跟在後面。
走到近處,一名兵士已經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沒什麼大事?”說話之間,丁阿三和郎中已經靠近歸來。
丁阿三和郎中都是低著頭,此時已經走到門邊,一名兵士忽然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