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緊,沉聲道:“不對,抬起頭來……!”還沒等他說完,“丁阿三”就如同鬼魅一般,欺身而上,沒等那兵士多言,兩指夾著銀針,已經插入了那人的脖子中,另一名兵士已知大事不妙,正要開口喊叫,卻見那郎中竟是雙手拿起藥箱,在兵士還沒叫出聲前,已經是狠狠砸在了那兵士的腦袋上。
只是眨眼之間,兩名兵士便即被放翻在地,“丁阿三”轉頭看向郎中,低聲道:“祁宏,將他們拉到院子裡……!”
那“郎中”點點頭,星光之下,正是祁宏。
祁宏將兩人迅速拉進院內,隨即出了門,將院門帶上,這才輕聲問道:“夫人,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夫人”自然是打扮成“丁阿三”的媚娘,輕聲道:“我已經從丁阿三口中知道,總督府四周,都是有兵士戒備,憑你我二人,硬闖出去並不容易……!”
祁宏低聲道:“卑職定當護衛夫人周全,竭力護著夫人離開。”
媚娘搖搖頭,輕笑道:“總督府四周都是精兵巡邏守備,我們這個樣子出門,很容易就被他們發現……既是如此,我們自然不能硬闖,大可以讓人帶著我們離開……!”
“夫人的意思是?”
媚娘卻是四下裡看了看,目光投向東邊,低聲道:“馮元破去了天宮,帶走了府中許多高手,府裡到沒有幾個真正厲害的角色……收拾一下藥箱,你隨我來……!”
夜色之中,媚娘和祁宏一前一後,如同鬼魅一般,向總督府東邊潛移過去,夜裡的總督府寂靜非常,倒是有巡邏的護院時不時地出現。
沒過多久,媚娘便瞧見前面出現一個硃紅色的院子,迷人的眼眸子泛起一絲笑意,回首低聲道:“就是這裡了……!”
“這裡是?”
“這是馮元破正室居所,平日裡馮元破也大都在這裡歇息。”媚娘輕聲道:“別人沒法子護我們出去,馮元破的老婆總該有法子吧!”
祁宏明白過來,“夫人是想先抓住馮元破的老婆,然後利用她掩護我們離開這裡?”
媚娘輕輕一笑,並不多言,繞到院外,翻牆而入,她已經從丁阿三的口中瞭解到這片區域的地理形勢,亦知道東院格局,進到院內,一片寂靜,並沒有費太大力氣,便摸到了一處頗為華美的居所外面,確定四下無人,如同鬼魅般靠近過去,繞著屋邊細細打探了一番,這才湊近到主室窗外,將窗紙戳開一個窟窿,從窟窿眼裡向裡面瞅去,屋內一片死寂,一張大床擺在正中間,十分昏暗,也瞧不清裡面的情景。
媚娘從頭上取下一根銀簪子,將簪子塞進窗戶縫隙中,觸碰到窗栓,輕輕一挑,便即挑開了窗栓,輕輕推開了窗戶。
祁宏瞧見,心下忍不住想,這位夫人不愧是出身江湖,對這些江湖上的旁門左道手段,那是駕輕就熟。
媚娘也不回頭,只是低聲道:“你在外面看著!”不等祁宏多言,已經是如同燕雀般輕盈靈巧地從視窗飄進了屋內。
祁宏暗暗感嘆,但很快就全神戒備,小心提防,這裡畢竟是總督府,誰也不知道這總督府是否暗中藏有眼睛。
媚娘進到屋內,落地之時,悄無聲息,她的兵器早被繳走,身上只有暗藏的幾枚銀針,兩指夾著一根銀針,踩著輕步,靠近屋內那張大床。
其實她心下倒有些奇怪。
剛才她潛入過來,在外面查探了一番,按照常理,這樣的高官之家,其居室是大有講究,一般而言,像馮夫人這樣的地位,即使在內室歇息,那麼外堂也必然會有丫鬟守夜執勤,以方便夜裡隨時侍候,但是媚娘卻是發現,這馮夫人居室外堂,並無下人,這內室之中,也只有一張床鋪而已,倒似乎馮夫人夜裡並不需要下人伺候。
她輕步到得床邊,已然發現,帳簾卻是掛起,床上並沒有睡人,馮夫人竟似乎並不是在這裡歇息,媚娘蹙起柳眉,心想難不成丁阿三膽大包天,竟敢欺騙自己,忽聽得角落處傳來輕微動靜,媚娘抬頭望去,卻見到屋角斜放著一扇古木屏風,這屏風古木所制,異常精緻,卻並非透明,宛若一張精緻的隔板一樣。
媚娘聽得動靜是從屏風之後傳過來,頓時警覺,美眸一冷,等了片刻,卻沒聽到其它動靜,這才輕步靠近過去。
繞過那屏風,媚娘才發現,屏風後面便是一道牆,只是牆壁上掛著一副極大的山水圖,昏暗之中,只依稀看到畫上的高山湖泊,具體是什麼圖,倒也看不清楚,除此之外,並無他物。
媚娘秀眉蹙起,有些疑惑,隨即柳眉一戰,紅唇邊泛起一絲冷笑,她只是瞬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