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只是軒轅勝才的臉色始終面無表情,看上去情緒十分低落。
“少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達奚彰從黃凃口中知道內情,知道軒轅勝才這一次在甲州吃了大虧,能夠了解軒轅勝才現在的心情,“少將軍能夠全身而退,已經是天大的喜事,過去的事情,也就不必耿耿於懷了。”
達奚彰是軒轅世家一手提拔起來,雖然性情謹慎,但是畢竟骨子裡對軒轅世家的人還是頗有些親近感。
軒轅勝才不到三十歲,帝國第一武勳世家子弟,難免心高氣傲,吃了這麼大的虧,自然是耿耿入懷,也難怪情緒會如此低落。
軒轅勝才連連飲酒,此時看上去臉膛發紅,隱隱有了幾分醉意,猛然間拿起放在一旁的佩刀,“嗆”地一聲拔出刀來,達奚彰皺起眉頭,卻見到軒轅勝才怒吼一聲,握刀衝到牆邊,低吼聲中,大刀便往牆面上砍過去。
這關隘都是用巨石壘成,堅硬結實,大刀砍在牆面上,火星四濺,“嗆嗆嗆”之聲大作,黃凃呆呆瞧著,達奚彰卻是深鎖雙眉,盯著有些發狂的軒轅勝才,片刻之後,那大刀竟然已經卷了刃口,牆面上縱橫交錯都是大刀砍上去的印跡。
軒轅勝才似乎是累了,終於停下來,將手中已經砍卷的大刀丟在一邊,轉身走回來,拿起酒碗,將碗中剩下的半碗酒一飲而盡,這才放下酒碗,抬手擦去嘴邊的酒水,帶著怨恨之聲道:“楚歡楚歡,老子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黃凃和達奚彰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知道這是年輕人的年輕氣盛,達奚彰溫和道:“少將軍放心,朝廷遲早要發兵剿滅楚歡,到時候少將軍自有報仇的機會。”
“他們的存糧已經不多。”軒轅勝才紅著眼睛,“甲州的存糧,僅夠維持二十多天,撐不到秋收,朔泉的糧草也是嚴重匱乏,整個西北,數百萬之眾,沒有糧食,很快就會鬧起來。達奚將軍,封鎖了西谷關,不要讓一顆糧食流到西北。”
達奚彰含笑道:“少將軍放心,別的不敢誇言,可是如果有一顆糧食能夠經過西谷關流向西北,那便是我達奚彰的無能!”
軒轅勝才拿起酒罈子,為達奚彰倒滿酒,達奚彰道:“少將軍,你已經多了,不如改日再飲!”
軒轅勝才抬眼盯著達奚彰,道:“怎麼,達奚將軍看不上我?不願意和我飲酒?”
“少將軍誤會了!”若是換做別人,達奚彰自然不會假以辭色,可是軒轅勝才出自軒轅世家,達奚彰卻不能不顧及軒轅世家,勉強笑道:“只要少將軍願意喝,我願意和少將軍一醉方休!”
第一七五一章 結義
軒轅勝才臉膛發紅,看上去早就已經醉了,可是他帶著八方的醉意,卻偏偏能夠撐下來,反倒是達奚彰已經帶了七分醉意。
至若禮部侍郎黃凃,早已經趴在桌子上,或許是連日疲憊,又或許是喝的太醉,鼾聲大作。
達奚彰古銅色的臉膛,此時醉酒呈紅色,邊上已經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只空罈子,達奚彰勉強站起身來,含糊不清道:“罷了,少將軍,這這酒不能再飲了關隘平日禁止飲酒,不到特別的日子,便是便是連我也是滴酒不沾的今日,今日一下子喝成這樣,若是若是被弟兄們瞧見,總是不好!”
軒轅勝才帶著酒意,卻是拉著達奚彰的手,道:“達奚達奚將軍,你你可知道,國公以前私下裡私下裡和我們說起你的時候,就就一再誇讚!”
“哦?”達奚彰聽軒轅勝才這般講,坐下來,“少少將軍,國公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如何說?”
“國公說了,你達奚彰達奚彰為人謹慎,但卻卻有情有義,而且而且才幹出眾!”軒轅勝才舌頭似乎大起來,“他當初讓你讓你來西谷關,實在實在是有些捨不得!”
“少將軍,這這話從何說起?”
軒轅勝才道:“國公國公說,你你的才幹,擔任一道指揮使,綽綽有餘,卻卻讓你守衛關隘,看似大材小用,其實其實這正是朝廷對你的信任,也是也是國公要對你歷練,遲早要委以重任。”他站起身來,拉著達奚彰手,搖搖晃晃,“達奚將軍,國公和和聖上如果不是覺得你忠誠可靠,也也就不可能在這西谷關交到你手裡!”
達奚彰雖然帶有七八分醉意,卻還是拱著拳頭,向東邊拱了拱,道:“聖上英明,國公國公厚愛,達奚彰達奚彰萬死不能報也!”
“達奚將軍,等到等到朝廷對西北用兵,你西谷關的守軍,自然自然是要重用,到時候到時候你立下戰功,加官進爵,自然是自然是不在話下!”軒轅勝才含糊不清道:“你放心,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