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總覺得欠衛天青一份情。
這次衛天青遭難下獄,喬夫人在喬明堂身邊多次求情,可是喬明堂卻心如鐵石,不為所動,為此喬夫人心中卻是老大不悅。
今日喬明堂走後,喬夫人細細一想,便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她嫁給喬明堂多年,喬明堂對她倒是呵護有加,可是喬夫人心裡也清楚,喬明堂城府極深,而且真要辦事之時,卻是個乾脆果決之輩,甚至可以說有些冷酷無情。
先前喬明堂明顯是要用衛天青做替罪羊,連自己多次勸說都毫無用處,可是今日卻一反常態,不但親自去探望衛天青,還讓自己親自做幾道小菜,喬夫人總覺得其中不會簡單,以她對這位枕邊人的瞭解,喬明堂只怕又有什麼不能為外人道的心思。
她只想等喬明堂回來之後,好好問一問,可是從中午時分直到天黑,也不見喬明堂回來,華燈初上,過了戍時,喬明堂才回到府中。
喬夫人也不必問他是否用過晚餐,只瞧他口中帶著酒氣,便知道他已經在外面吃過。
一如既往,喬夫人服侍喬明堂洗嗽乾淨,換了一身乾淨輕便的衣裳,才問道:“老爺今日是在何處飲酒?”
喬明堂的氣色比起早上,明顯好了許多,拉著喬夫人手,在床邊坐下,笑道:“去了趟全聚盛,順便在那裡吃了便飯。”
喬夫人蹙眉道:“全聚盛是咱們雲山府最大的酒樓,你去那裡做什麼?”
喬明堂卻是擺手道:“多飲了幾杯,有些倦了,我要歇息了,其他事情,等回頭再說吧。”說完,便要拉著喬夫人躺下。
喬夫人卻是拉住喬明堂,“老爺,你若不說,我這一夜都睡不安寧,你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否則否則我不依你!”她略帶撒嬌,雖然人過三十,但是撒起嬌來,卻還是嬌媚可人。
喬明堂哈哈一笑,這才壓低聲音道:“我準備在全聚盛請客!”
“請客?”喬夫人奇道:“你要請誰?”
喬明堂淡淡一笑,“馮破虜來到西山之後,我還沒有為他接風洗塵,夷蠻騎兵四大部族的大將,我也沒有召見,總該盡地主之誼。”
喬夫人更是吃驚道:“你你要請他們?”
見喬夫人一臉錯愕,喬明堂含笑道:“冤家宜結不宜加,都是同朝為臣,總不能一直這樣針鋒相對下去,也該找個機會,緩和一下關係。”
喬夫人那一雙水靈靈的眼眸兒微微轉動,立刻道:“不對,老爺,你你絕不是誠心想要和他們和解。”
喬明堂急忙按住喬夫人豐潤的紅唇,低聲道:“夫人,不要這麼大聲音。”
“你要和解,為何怕人聽見?”喬夫人挨著喬明堂坐在旁邊,低聲道:“老爺,你今天去找衛天青,是不是和這次酒宴有關?”
喬明堂嘆了口氣,道:“夫人太聰明,反倒會有更多的煩惱。”
“你若是將我矇在鼓裡,我更是寢食不安。”喬夫人幽幽嘆道:“老爺,這種時候,你有事情不要瞞我,我日夜擔心!”
喬明堂心知最近一段時間喬夫人確實是受驚不小,握住喬夫人手,柔聲道:“不要胡思亂想,你放心,事情很快便會解決,酒宴過後,一切都會好起來,我保證你再也不用受驚怕。”
“老爺,那你告訴我,這次這次你究竟想做什麼?”喬夫人一隻手按在飽滿的胸脯上,“我這些日子一顆心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喬明堂猶豫了一下,終是壓低聲音道:“我告訴你,可是你萬不可著急,更不要對外洩露一個字,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喬夫人微點螓首。
喬明堂臉上顯出冷厲之色,壓低聲音冷笑道:“馮破虜如果不除,我擔心雲山遲早要出現大變故,而且恐怕亂我都會折在他的手中。”
喬夫人蹙眉道:“他對老爺心存敵意,我都能看得出來,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對老爺不利。”
喬明堂微微頷首,“所以我要先下手為強。”
“先下手為強?”喬夫人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驚駭道:“老爺,難道難道你想借著酒宴!”
喬明堂微點頭,冷笑道:“這也是如今唯一的機會了。”
“老爺,這這太過冒險。”喬夫人花容微微失色,本就雪肌嫩膚的臉龐,此時更是顯得有些蒼白,“他是朝廷派來的大將,而且武功高強,手底下還有上萬兵馬且不說你根本不可能殺死他,就算就算真的能殺,那也不能動手,他要是死了,朝廷朝廷怎可能放過你。”
想到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