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這裡多待,我從廚房裡拿了吃的,你趁熱吃一些,我先去了。”
“叔母,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在一起?”
“最近越少在一起越好。”肖夫人撫著肖恆的臉,“恆兒,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要心急,叔母知道你的心思,叔母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是現在不能……咱們要做長久夫妻,現在就只能忍耐,終有一日,叔母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湊上去在肖恆的嘴上親了一下,再不多留,轉身就走。
……
……
天山道。
沙州鳴沙城是與北山俞昌城、西關朔泉城並列的西北三大府城之一,也是三座府城最小的一座城池,不過地理位置卻十分的險峻,背靠鳴沙山,前方不過百里地,就是金昌關,要想靠近鳴沙城,必定要經過金昌關。
鳴沙城總督府大堂內,十多名官員分兩邊坐下,朱凌嶽端坐主座,他那張儒雅的臉上,此時卻是皺著眉頭。
“朱督,訊息絕不會有錯,肖靜謙確實死了。”一名身材瘦長的官員道:“現在北山正在操辦肖靜謙的喪事,而且據傳,肖靜謙確實是死在伏擊之中。”
朱凌嶽若有所思,並沒有立刻說話,許久之後,終於問道:“他死了幾天?”
“是三天前死的,那邊的人得到訊息,立刻飛鴿傳書送來密信。”那官員道:“朱督,肖靜謙一死,玉田城群龍無首,正是亂作一團,咱們如果此時出兵,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拿下玉田。”
朱凌嶽問道:“拿下玉田城之後呢?”
“自然是繼續東進,攻下俞昌府。”
朱凌嶽冷笑道:“攻下俞昌府?如果肖煥章這麼容易對付,那也就不是肖煥章了,你莫忘記,北山道有數萬兵馬,羅定西也是身經百戰的驍將,肖煥章更是老奸巨猾,若是攻打北山,速戰速決倒也罷了,但有耽擱,後患無窮,西關的楚歡可一直盯著咱們。”
“朱督,我黑風騎天下無敵,所向披靡。”一名身著黑甲的武將起身道:“只要黑風騎出馬,想要速戰速決,也不是難事。”
此人卻正是朱凌嶽手下第一虎將侯金剛。
朱凌嶽皺眉道:“本督最擔心的就是你們有這種驕兵之心,不要以為我們兵多糧足就覺得他們不堪一擊,肖煥章不是善茬,就算我們有黑風騎,想要拿下北山,也不可能速戰速決。”頓了頓,問道:“本督想知道,肖靜謙被伏擊,是誰所為?到底是誰殺死了肖靜謙?”
眾文武官員面面相覷,卻也都是一臉茫然。
朱凌嶽看向那名身材瘦長的官員,問道:“古亭壽,鋤奸堂交給你統帥,安插在北山的耳目,也都是由你負責,肖靜謙死了,難道沒有訊息傳來是誰殺死了肖靜謙?”
瘦長官員古亭壽低頭道:“回朱督,那邊只知道肖靜謙遇伏而死,究竟是誰下的手,暫時還沒有訊息,卑職已經吩咐他們要詳細調查。”
朱凌嶽靠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縮著眉頭,沉吟許久,臉上也是顯出疑惑之色。
“朱督,以卑職之間,這種時候,應該是靜觀其變。”一名長鬚官員輕聲道:“北山現在的局勢不明,在弄清肖靜謙之死的真相之前,卑職以為還是慎重為好,如果這中間有可以利用的機會,我們決不可放過。”
朱凌嶽睜開眼睛,點頭道:“韓大人說的是,現在不要輕舉妄動,本督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肖靜謙究竟是被何人所殺,這中間到底有何陰謀?”
長鬚官員是天山道吏部司主事,大名韓天養,是朱凌嶽麾下的智囊之一。
“朱督,現在咱們要做的,不是出兵北山,而是先派人前往北山祭奠,藉此機會打探那邊的虛實。”韓天養緩緩道。
朱凌嶽道:“暫時不急,我們是透過飛鴿傳書得到訊息,如果這時候就派人前往,反而會讓肖煥章覺得我們的訊息太靈通……!”眼神凌厲,冷笑道:“肖煥章生性多疑,敢對肖靜謙動手的人不多,有能耐殺死肖靜謙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本督只怕肖煥章那條老狐狸已經懷疑是本督派人下手了。”
眾人都是微微變色。
侯金剛已經問道:“朱督,您覺得肖煥章會以為是咱們這邊下的手?”
“這並非不可能。”朱凌嶽神情嚴峻,“肖靜謙鎮守玉田城,是咱們進軍北山的第一道屏障,我們有理由除掉這顆釘子。”
韓天養略一思索,才小心翼翼問道:“朱督,依您之見,這殺死肖靜謙的人,可能會是誰?”
“究竟是誰所殺,本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