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或許是北山境內的叛匪,也有可能是肖靜謙的仇敵,肖靜謙在北山囂張跋扈,仇家並不少。”朱凌嶽緩緩道:“但是如果不是叛匪和肖靜謙的仇家所為,那麼本督懷疑最大的,只有兩個人。”
“兩個人?”
“西關楚歡,北山肖靜笙!”朱凌嶽冷笑道:“這兩人,該是最大的懷疑物件,楚歡殺人,或許是為了挑撥離間,禍水引到我天山,而肖靜笙手足相殘,就是要除去他繼承北山大權的障礙,不過有一點本督會很肯定,如果這件事情是肖靜笙所做,必定是破綻重重,肖煥章很快就能發現真相,如果是楚歡所為,那麼這起謀殺,必然是疑雲重重,雲山霧罩,短時間內,肖煥章只怕也要被瞞在鼓裡,分不清真相。”
第一二八二章 用人用材
“朱督,您的意思是說,肖靜謙的死,楚歡也已經牽涉其中了?”韓天養問道。
朱凌嶽並沒有立刻回答,向古亭壽問道:“聽說楚歡已經離開朔泉,可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回朱督,他是在半個月前離開了朔泉,一路向北而去,不過沿途似乎在檢查各地的均田令實行情況。”古亭壽立刻回道:“他的目的地到底是哪裡,還不好確定,或許只是在西關各州府縣巡視,畢竟他弄出所謂的均田令,一直都是洋洋得意,這是他到西關之後最大的作品,如今均田令實行下去,他總要看看自己的作品究竟做得如何。”
朱凌嶽微微頷首,道:“若說肖靜謙的死與楚歡有牽連,似乎可能性也不大。畢竟他現在的精力還在西關那邊,顧不上北山。”他微皺眉頭,若有所思,神情看來頗有些凝重。
“朱督,真要說起來,咱們對北山倒不急在一時。”韓天養道:“反倒是西關那頭,不得不說,楚歡施行均田令,對西關之前的局勢大有裨益。本來流落在咱們天山和北山的難民,紛紛回鄉,讓西關的人口迅速增加,而且在均田令的鼓勵下,西關的耕地面積,大幅度擴充套件,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等到明天春耕的時候,西關的耕地面積,超過今年的幾十倍,如果明年還有今年這樣的天時氣候,等到明年一過,西關餓死人的情況就不會很嚴重,若是那樣,西關境內必將穩固,對我們絕不是什麼好訊息。”
侯金剛忍不住問道:“韓大人,西關明年如果要增加幾十倍的耕地面積,哪裡來的糧種?聽說西關今年餓殍遍地,難道那些耕地的百姓還能變出糧種來不成?”
韓天養道:“楚歡厲害的,就是這一手。雖說西關今年收成不錯,但是這些收成的糧食,幾乎都是西關各州府縣計程車紳所有,他們的百姓連糧食都吃不上,自然談不上耕地有收成。”頓了頓,撫須道:“不過楚歡頒下命令,今年各士紳豪族收起來的糧食,都要在當地官府清點下登記造冊,聽說各州知州已經在楚歡的吩咐下,準備借糧出租!”
“借糧出租?”
“不錯。”韓天養道:“由官府出面,從那些豪族士紳手中借來糧食,然後再以官府的名義,按照百姓的耕地面積和土地的優劣,按照規定借出糧種……等到來年有了收成,百姓只需要償還一小部分的利息……!”
朱凌嶽不等眾人說話,已經笑道:“真要說起來,咱們這位楚總督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
古亭壽冷笑道:“收買人心的能耐,楚歡還是有一些的,現在西關的老百姓,不少都說楚歡是大秦立國以來,西關最有能耐最得民心的的總督。”
侯金剛皺眉道:“楚歡從豪族士紳手中借糧,那些豪族就真的願意借出糧食來?”
“當然不願意。”韓天養搖頭道:“現在西關缺的就是糧,糧食在手裡,價錢可以翻出幾倍,可是借出去,不但手裡無糧,而且來年得到的利息也是微乎其微,那些豪族士紳根本不看在眼裡。”
“既然如此,他們為何不鬧起來?”侯金剛握拳道:“西關各州府縣的豪族士紳不在少數,真要鬧起來,可夠那姓楚的吃一壺。”
實際上楚歡當初到得西關之後,第一個搞掉的物件就是東方信,而東方信乃是朱凌嶽派在西關的重將,鐵桿的天山派。
楚歡除掉東方信,更是在西關大肆清洗朱黨官員,在天山內部,楚歡絕對是一個不共戴天的敵人。
“據我們得到的訊息,西關士紳的領袖西關七姓卻都和楚歡的關係密切,這幾家不但沒有反對楚歡的借糧之策,反倒是願意拿出自己的糧食來,非但如此,聽說他們還準備出面勸說其他豪族也主動拿出糧食,幫助官府施行借糧轉租之策。”
朱凌嶽淡淡道:“這倒也不奇怪,你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