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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羽道長搖頭笑道:“該走的時候,你留也留不住。”轉身進屋內,楚歡跟著進去,鴻羽道長坐下之後,才道:“貧道也說過,天上的星並非一成不變,特別是絕命星象,本就是因時而動,如今最適宜楚大人的星位是在西北,可是卻並不表明那裡會一直適宜楚大人……!”
楚歡只覺得鴻羽道長話中有話,還想詢問,便在此時,本來被虛掩的大門“砰”的一聲被踢開,隨即一個人影閃進來,鴻羽道長轉頭去看,一道身影大踏步進來,很快就站在門前,楚歡見到那人敞著衣襟,是個很普通的大漢,這般橫衝直闖進來,楚歡不由皺起眉頭。
那大漢旁若無人進來,揹負雙手,繞著桌子走了一圈,楚歡見鴻羽道長神情尷尬,一時也不知道這大漢是什麼人,皺眉道:“閣下進門的時候,不知道敲門?”
“敲門?”大漢眼睛一翻,“你是哪根蔥哪根蒜,老子進來,還要敲門?”抬手向外一指,“收拾東西,給老子滾!”
楚歡衣著普通,這大漢當然不知道坐在屋子裡的竟豁然是大秦的忠勇伯。
楚歡雙目一寒,鴻羽道長已經起身賠笑道:“黃老闆,這麼晚了,你……你還沒睡?”
“睡?”大漢冷笑道:“你在這裡好酒好肉,我怎麼睡得著?”
“再通融幾日。”鴻羽道長已經沒了先前的高深莫測,賠笑道:“再過幾日,一定奉上。”
大漢已經走到楚歡身後,揹負雙手,居高臨下看著楚歡的冒頂,淡淡道:“別多囉嗦,現在給你選擇,要麼收拾鋪蓋滾蛋,要麼拿銀子來。”
他伸出一隻手,就在楚歡頭頂,衝著鴻羽道長索要銀錢。
楚歡皺起眉頭,見到鴻羽道長神情尷尬無比,沉聲道:“銀子?什麼銀子?”
“房錢。”大漢道:“住在這裡,難道白住?牛鼻子,你都兩個月沒交房錢,還要拖到什麼時候?老子已經對你很夠意思了,今天拿不出銀子,就給老子滾蛋。”
楚歡這才明白,敢情這位高深莫測的道長竟然混到如此地步,心下好笑,從懷中取出一塊碎銀子丟在桌子上,道:“房錢拿去,這塊銀子,恐怕半年都足夠了。”
大漢見到銀子,卻無驚喜之色,看著鴻羽道長,鴻羽道長尷尬道:“楚……這……這不合適……!”
“誰都有不湊手的時候。”楚歡含笑道:“這是我借給道長的,道長先付了房錢,以後有了,還我就是。”
鴻羽道長猶豫了一下,道:“那就多謝了,欠你的,一定會還。”拿起銀子,遞給了大漢,道:“黃老闆,房錢你收好。”
大漢看著鴻羽道長的眼睛,伸手接過。並不多言,轉身就走。
大漢離開之後,鴻羽道長才苦笑道:“看來要另覓活路了,貧道如今混到這個地步,還真是叫楚大人見笑了。”
楚歡笑道:“我說過,誰都有難處的時候。”向外看了看,道:“道長,已經很晚了,不能再耽擱了,我先告辭,改日再來叨擾。”
鴻羽道長道:“楚大人恐怕在京城呆不了多久,卻不知下次還能何時相見。不過楚大人放心,若是貧道手中真的有了銀錢,便是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楚大人。”
楚歡起身笑道:“道長說笑了。”又從身上掏出一錠銀子,送到鴻羽道長面前,笑道:“道長,今日勞煩你為我算卦,這點心意,你先收下。對了,道長若是有空暇,可以到我府上去轉一轉,道長神算天機,也去幫我家人算上一卦。”
鴻羽道長哈哈一笑,卻並沒有客氣,收下銀子,送了楚歡出門,目送楚歡背影消失,這才轉身回到屋內。
屋內燈火閃爍,鴻羽道長端起酒盞,飲了一杯,從外面進來一人,卻是那位黃老闆去而復返。
這黃老闆臉上卻再無輕慢之色,走到鴻羽道長身邊,輕聲問道:“他走了?”
鴻羽道長放下酒盞,轉頭看著黃老闆,招了招手,示意黃老闆靠近一些,黃老闆以為鴻羽道長有話要說,將臉湊過去,卻不防鴻羽道長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清脆響亮,鴻羽道長年紀不小,這力氣也是不弱,黃老闆臉上頓時出現了清晰的巴掌印。
黃老闆吃了一驚,捂著臉,睜大眼睛瞅著鴻羽道長,鴻羽道長卻似乎沒事人一般,添了酒,端起酒盞,淡淡道:“你想殺他?”
黃老闆眼中殺機劃過,道:“我本可以出手,立時便取他性命!”
“取他性命?”鴻羽道長嘴角泛起不屑之色,“你自以為站在他身後,趁他不備,便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