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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盾皺眉道:“人言可畏……咱們有家人被抓,所以沒辦法立時脫身,可是宋家……!”說到這裡,他忽然想到什麼,眉頭一展,冷笑道:“高伯父,事情已經發了幾天,為何除了咱們六家,楚歡並沒有對其他北山士紳動手?他若真是謀財,多打一家主意,豈不就多了一條財路?”
“以目下的情勢來看,楚歡恐怕不只是想要圖謀我們一些錢財。”高廉眼角微微抽搐,“如果我沒有猜錯,我現在是真的知道他的最終用意了。”
趙盾顯然也不是愚蠢之輩,立刻道:“高伯父是說,楚歡最終的目的,是要將咱們……全都逼出西關?”
“應該就是如此了。”高廉已經握起拳頭來,“他這一招,是殺雞給猴看,對我們六家動手,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給整個北山士紳看,讓北山士紳知難而退,從西關撤走……就像宋家和吳家,他們肯定是擔心天門道的事情會扯到他們頭上,所以乾脆拋售剛剛到手的店鋪和土地,扯回北山,咱們在西關根基不穩,老底子還在北山,回到北山,楚歡自然無法找尋到他們的麻煩。”
“存此心的人,絕不會是少數。”趙盾皺眉道:“一開始都沒動,只是在觀望,但是幾天下來,楚歡一直沒有放人,而市坊間的流言越來越兇,就好像咱們北山士紳全都加入了天門道,在座的諸位或許能沉得住氣,但是對宋吳那些家族來說,可就沉不住氣了,今天宋家和吳家已經開始做好撤退的準備,其他家族知道,又豈能穩坐得住?”
“如果不出意外,接下來幾日,會有更多人將自己手中的房產和土地全都拋售出去。”一人苦笑道:“咱們當初雄心勃勃,大舉進入西關,本想在這邊幹出一番事業來,如今倒好,剛剛有了氣色,就要被姓楚的生生逼出這裡……!”
高廉若有所思,眼皮子忽然一抬,掃視眾人道:“諸位,前來西關的艱辛,大家都是親自體會,知道其中的艱苦。為了在西關站穩腳跟,紮下基業,在座的諸位,哪一家不是傾家蕩產,將大筆的錢財轉到西關,購房置地,不少家族還借下了鉅額的債務……便是如此,到了西關之後,咱們為了得到鋪子和田地,又花了多少心血,東方信和董世珍都是吸血的蝙蝠,咱們在他們面前既要做孫子,還要裝著笑臉讓他們吸走咱們身上的血……!”
眾人神情都肅然起來,每個人的眼眸子中,都顯出凝重之色,更是帶著難以掩飾的憎憤。
高廉想了一想,重新掃視眾人,冷哼一聲,道:“如今楚歡藉著一件小事,小題大做,不但要將咱們幾代人積攢下來的錢財吞下去,還要將咱們趕出西關,諸位心裡難道甘心?”
“當然不甘!”立刻有人道:“我霍家為了在西關打下一翻基業,調動了家族的所有資源,還借下了大批的債務,本想著在西關有所作為,如今鎩羽而歸,且不說從此顏面無存,那欠下的大筆債務,又如何償還?我霍家現在就指望著在西關的三十頃良田,這個時候如果拋售而撤,必然是血本無歸。”
其他幾人也都紛紛稱是,都傾訴自己的難處。
高廉抬起手,道:“大家說的對,這個時候撤走,且不說救不回家人,先前咱們捐給新鹽局的大筆錢財,也就等若餵了狗,有去無回,最為緊要的是,咱們當初從北山來到西關,聲勢浩大,整個西北甚至整個大秦都已經知曉,當初過來的時候,咱們是何等的威風,如今被一個上任不到一個月的年輕後輩將咱們逼出西關,咱們又有何顏面見北山父老?”
“高伯父,形勢所迫,咱們就算不敢,又能如何?”一人問道,“事情都到了今天這步田地,東方信和董世珍還在裝聾作啞,沒有拿出絲毫有用的辦法,所謂民不與官鬥,沒有東方信和董世珍的幫忙,咱們又如何鬥得過楚歡?他雖然是新官上任,根基不穩,但他畢竟是一道總督,封疆大吏,咱們又能如何?”
高廉握起拳頭,冷笑道:“他的目的已經很明顯,是要將咱們北山士紳往死裡逼,難道咱們就眼睜睜看著他耀武揚威,坐以待斃?”
趙盾見高廉身體坐正,感覺到什麼,問道:“高伯父,你是否……有什麼良策?”
高廉猶豫了一下,隨即一咬牙,招了招手,示意眾人靠近過去,眾人有些奇怪,但也都起身湊到了高廉的身邊。
……
總督府內,楚歡正端坐椅上,手裡捧著茶杯,在他面前不到三步,一名青色衣裳的官吏正弓著身子,額頭上都是汗水,不敢抬頭。
“趙信不見了?”品了幾口茶,楚歡放下茶杯,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