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關已經被他掌控,肖煥章獨木難支,遲早也要被朱凌嶽收拾掉,到了那個時候,他自然不會再畏懼田侯。”
“那麼父親為何說此番他有可能出手?”
張叔嚴目光閃爍,道:“只因為他再不出手,楚歡就有可能控制整個西關,到了那個時候,西北就真正地三足鼎立,他朱凌嶽的野心,也就更是難以實現。”頓了頓,壓低聲音道:“他對我們保證西北軍不會輕舉妄動,換句話說,他很有可能已經與田侯達成了某種協議,只要田侯不動,他率先打掉楚歡,拿下西關,總比眼看著楚歡在西北坐大要強得多。”
張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如果朱凌嶽真的出兵,那我們?”
“當然要聽從朱督的吩咐。”張叔嚴嘿嘿一笑,“莫忘記,我們是朱督的人,朱督有令,我們自當遵從。”
張瀚哈哈大笑起來,只覺得自己的父親果然是高瞻遠矚,迅即又顯出疑惑之色,問道:“父親,賀州派人前來,既不可能是來報捷訊,也不可能是來求援,那又是為何前來?”
張叔嚴已經起身來,整了整衣裳,道:“那就只能讓來使告訴我們,他胡宗茂到底想幹什麼了。”
第一一一五章 有使自遠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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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氏父子來到外堂的時候,從賀州派來的使者正在外堂品茶,一身普通的灰色長袍,帶著帽冠,一副風塵僕僕之色,當張叔嚴進到大堂之時,使者已經長身而起,向張叔嚴拱手道:“賀州何魁,見過張將軍。”
張叔嚴一邊走向正座,一邊打量著何魁,落座之後,這才笑問道:“你是何魁?”
“正是。”何魁拱手道:“久仰張將軍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張叔嚴哈哈一笑,示意張瀚令人上茶,這才道:“何魁的名字,本將也是聽過,聽說你如今在胡宗茂收下當了一個書記官?”
何魁點頭道:“何某確實在胡將軍麾下任職。”
張叔嚴笑道:“你何魁本是能吏,只可惜……!”嘆了口氣,身體微微前傾,盯著何魁眼睛問道:“胡將軍派你來,所為何事?”
何魁立刻道:“胡將軍聽聞張將軍要出兵援助,所以特派何某前來,叮囑何某,一定要向張將軍說明,如今賀州正在全力防守,以賀州之力,完全可以抵擋得住楚歡的進攻,並不需要勞煩張將軍出兵。胡將軍還說,各守其地,不要輕舉妄動,若是壞了大事,日後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胡說八道。”張瀚怒道:“怎麼,胡宗茂是在威脅我們?”
張叔嚴卻已經抬起手,神情變的十分古怪,問道:“何魁,你說什麼?什麼出兵援助?”
何魁一怔,奇道:“自然是張將軍派兵支援賀州?怎麼,張將軍不知道?”
張叔嚴只覺得事有蹊蹺,搖頭道:“本將不懂你在說什麼?艮字營四千兵馬,都在金州駐紮,沒有一兵一卒調動,何來出兵一說?”
何魁張了張嘴,臉上顯出奇怪之色,看向張瀚,張瀚也已經道:“真是一派胡言,莫說我們主動出兵,就算是胡宗茂派人來求援,我們也要好好考慮。”
“不對。”何魁急忙道:“張將軍,請問您是否認識黃玉譚?”
“黃玉譚?”張叔嚴微一沉思,忽然想起什麼,道:“聽說過,黃玉譚,西北名士,都說他是一名狂生……!”顯出狐疑之色,問道:“出兵與黃玉譚有何干系?”
何魁立刻道:“張將軍,難道黃玉譚並非你的幕僚?”
張叔嚴嘆道:“黃玉譚號稱西北四大名士之一,滿腹經綸,多少年前,朝廷就曾三番四次請他入朝為官,可是此人生性狂傲,對朝廷的宣召視若無睹,便是後來下獄,聖上也知道此人的名氣,網開一面放了他出獄,只是多少年來,已經沒有人見到他的蹤跡,傳說他早已經死了……本將倒真想有他這樣的幕僚,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本將就算有這樣的心思,恐怕黃玉譚也不會屈就在本將麾下。”
何魁已經變了顏色,聲音有些發急,“張將軍,此事非同小可,你……你可不能開玩笑!”
“誰和你開玩笑。”張瀚霍然起身,冷聲道:“何魁,注意你和家父說話的態度,家父乃是金州鎮守將軍,你小小的書記官,不要失了分寸。”
張叔嚴卻已經看出何魁臉色不對,隱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