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攫住她的唇。
芷凌沒料到他會突然吻她,愣了下,旋即合上眼,任由他充滿激情的熱吻消除盤踞心頭的煩憂,此時此刻,她只需負責感受他即可。
翟虎子吻得深切、吻得飢渴,沒見到她時,他總會感到焦躁不安,不停猜測,究竟在她心裡,他佔有多少分量,她是否會常常想起她那個家財萬貫的未婚夫。
光是想到有個男人可以比他更名正言順擁有她,就讓他嫉妒得快要發狂,其實他並不如表面上表現的那樣不在乎,他該死的在乎極了,深怕她會發現他不如她的未婚夫,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一想到會有這個可能,他吻得更激狂猛烈,企圖以纏綿炙燙的吻使她腦袋昏沉,再也想不起她的未婚夫來。
她的左手攀附在他的肩頭,右手則激情地探入他濃密的黑髮。
如疾風驟雨般的熱吻,吻得她的心服服帖帖,全身酥軟,腳趾頭蜷曲,只想依偎在他結實的胸膛。
第6章(2)
“你是我的,沒有人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他聲音濃濁,由她的唇吻向她那如貝殼般小巧精緻的耳廓。
芷凌嬌喘著氣,弓起的嬌軀顫抖不已。
“說你是我的。” 白森森的牙,以不會咬疼她的力道輕咬著她的耳,霸道要求。
意亂情迷的她承受不住他的挑逗,抓向他黑髮的指不自覺用力,美麗的水眸滿布情慾,已被他吻腫的粉唇輕啟,逸出一串教他心猿意馬的嬌吟,卻是怎麼也不肯輕易說出令他渴望的字眼。
“說!”靈活的舌尖沿著她的耳廓輕舔逗弄,逼她投降。
溫熱的男性氣息、誘人沉淪的親吻,皆在引誘她屈服,她得竭力把持住,才有辦法不說出他最想聽的話。
“你為何不說?”她的沉默,使他心浮氣躁,火熱的舌沿著耳際滑下,來到曲線優美的雪白頸際,他吻著、啃著,將她當成上等佳餚,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肯輕易放過。
好不容易,芷凌終於找到聲音回他:“……我不能。”
“為何不能?是你不肯吧!”他惱怒地故意咬痛她。
“噢!”她蹙眉痛呼了聲。
聽見她的痛呼聲,他又心軟不捨地以舌舔吻,一遍又一遍極其纏綿撫慰她的痛楚。“不要考驗我的耐性,我是乾土匪的,看到想要的就會去搶,不能只有我一頭熱,你也得要我才行。”
每一記熱吻,皆讓她嬌顫不已,她攀附著他愈來愈緊,恨不得融入他體內,與他永不分離,可是她不能,甜蜜與苦澀同時湧上,教她眼眶發熱。“你明知道,我為何不能。”
“我不想聽到他,別在我面前提起。”貪婪的吻火熱地封住她的唇,不許她在此時說出任何有關於那個人的事。
她輕輕嘆了口氣,無奈又歡愉地放縱他的吻掠奪芳心。
凡是屬於她的,他每一分每一毫都不願放過,強而有力的雙臂緊緊鎖著她,就怕她會在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喜歡她已經喜歡到願意為她付出生命,她究竟知不知道?
一個用力,他將她壓在地上,飢渴的吻愈吻愈火熱,想要獨佔她的念頭不斷在耳邊叫囂。
腦子糊成一片的芷凌已無法抗拒,任他為所欲為。
遠遠的,傳來一聲接一聲的呼喊:“虎子,你在哪裡?”
“虎子啊,你快出來,出事啦!”急切的叫喚不間斷,傳遍村子每個角落。
慾火焚身的翟虎子聽見呼喊聲,如頭上被澆了一大桶冷水,整個人清醒過來,自柔軟充滿誘惑的嬌軀上翻身躍起。“村子出事了!”
聽他這麼說,芷凌立刻坐起身,酡紅著臉拉攏凌亂的衣衫,側耳傾聽,果然聽見村人們迫切的叫喚聲。
“我回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縱然有再多的不捨,他都不能不對村人的求助聲恍若未聞,他丟下話後便拔腿狂奔。
明知他已經聽不到她所說的話,她仍是開口說道:“你先去,我等一會兒就到。”
雙手忙碌地整理凌亂的頭髮,再三確認身上的衣衫全穿戴整齊,沒有一絲遺漏,這才慌忙跟著跑回村,邊跑邊想,究竟村子出了什麼事?讓村人們十萬火急地到處找翟虎子。
莫不是官兵要剿匪,包圍整座村子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讓她跑得更急更快了。
先回到村子的翟虎子馬上就被抱著孩子哭哭啼啼的女人們包圍,她們一人一句,七嘴八舌、語焉不詳,讓翟虎子沒辦法馬上了解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