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判給她撫養的兒子,再加上一大堆親戚。可是……”他搖搖頭,帶著自嘲,“不說了,那是一個又長又沒意思的故事。總之,一旦割斷所有和舊時生活的聯絡,就幾乎沒有退路可言了。”
任苒困惑不解,“我不明白,為什麼不跟家裡人聯絡?有什麼事是不能面對,非要消失才能解決的?”
老李笑了:“原因很複雜,你真的還是個孩子,別被我說的話嚇到了。我的意思只是,家驄的性格比我更斷然,他在還沒有真正開始生活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弄得太無牽無掛了,其實他完全應該多保留一些回憶、牽掛……”
風鈴“叮鈴”一響,門被推開,祁家驄出現在門口,恰好與任苒面對面,他略微有些吃驚,卻又似乎馬上了然:“你好,任苒。”
任苒訥訥地說:“你好。”
老李打個哈哈:“今天很不巧,小店唯一的服務生去會男朋友了,只好提前打烊,兩位想喝咖啡的話改天請早。”
任苒跟在祁家驄身後走出來,避開噴濺的洗車泡沫,穿過門前流淌的汙水和停得橫七豎八的車輛,走到停在馬路對面的那輛黑色賓士前,祁家驄按下遙控,給她拉開副駕車門,回頭看著她,她止步不前,內心充滿惶惑不安,禁不住再一次置疑自己的行為。
“老李這個人有時喜歡把生活戲劇化,你別想太多。我現在送你回學校。”祁家驄懶洋洋地說。
“下午我聽到你跟我爸爸通電話了。”
祁家驄有些意外,他突然意識到面前這個女孩是在為他擔心,卻又倔強地不肯直說。他心底微微一動,卻問道:“你跟你父親和好了嗎?”
她不理會他的打岔,直截了當地問:“你面臨的問題很嚴重嗎?”
“要看你怎麼理解嚴重這個詞了。”
任苒不耐煩地說:“又來了,就算我只有18歲,也有自己的判斷力,而且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