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為眼前這個潑辣女感到不捨與心疼,一點兒都不像向來遊戲人間的他呀!
然而偏偏他的心就是會因她而鼓動?
前所未有的挫敗與哀愁如潮水般淹沒了他。
他難以理解,更不想認真去思考這個煩人的問題。
嶽揚有點氣自己紊亂的思維,翻過龐大的身子,背對著她,低聲咒罵著。
太不可思議了,如是背對著她,身體竟也能興起異樣的反應。
“嗯……”銀瓶翻了個身,渾然不覺的朝那炙熱的雄軀依偎而去。
“該死。”嶽揚低聲詛咒著。
他氣憤的抓起她環抱住他的細臂,才一翻過身子,竟又得面對另一項考驗。
“唔………”她柔軟的身子自然而然的偎進他強壯的臂彎裡,併發出像貓咪般細微的哽咽聲,令她看起來分外誘人。
嶽揚凝望著眼前這張有著天使般的純真睡容,內心澎湃不已。
對他而言,如此慵懶的動作無疑是致命的誘惑,他無從抗拒,更不想抗拒,他多想用雙唇去嬉戲她迷人的嘴唇,品嚐她口中的芬芳,他多想用手去膜拜她細如凝脂的肌膚……
一思及此,他渾身的血液不由自主的加快奔流起來。
她這番風情太撩人了,嶽揚情不自禁的熱血僨張起來,他埋下首,雙唇緩緩地覆蓋在她唇瓣上。
銀瓶被驚醒了,呻吟幾聲,微微張開了黑白分明的雙眸。
呼,五彩繡球被糟老頭接著,果然只是南柯一夢……
嚇死她了,害她白哭了一場。
呃?!他在做什麼?
面對嶽揚突來的親密對待讓她像個二愣子似的睜大雙眼,不知所措了半響,才反應過來,接著一掌就朝他臉頰揮了出去。
哼!
虧她還在夢裡讚美他比那老頭子好呢!她真是瞎了狗眼了,這男人明明色到最高點,連睡覺時,都不肯放過她,怪不得她會做惡夢了,全是他,全是他惹出來的禍!
“死淫──”
“住口!你還有力氣打人!”
他憤怒地揪住她的皓腕,開口命令著她,“立刻給我閉上你的眼睛。”
“你以為你是誰?我才不要!”銀瓶怎可能乖乖服從,雙頰一熱,光潤雪白的粉腮上立刻浮起胭脂般的紅暈來。
她死命掙扎著,但她一個女流之輩怎敵得過一個男人的力量。
“你若敢碰我,我就……”
“少羅嗦了,想怎樣隨便你!”他狂野地吻住了她的雙唇,接著滑下耳際、纖頸,大手所到之處,她身上的遮蔽物便隨之落下。
“你……你想做什麼?”銀瓶拳打腳踢著,害怕的直覷著被慾火焚燒的雙眼,卻又臉紅心跳,連忙別開頭,只敢用跟尾偷偷的瞄著他。
“你衣衫不整的躺在我床上,你認為我想做什麼?”嶽揚看見她那副又羞又嬌的模樣,霎時得意萬千的揚著嘴角邪佞的笑著。
“我……我怎曉得……”銀瓶迷惑的搖著頭,突來的歡愉感讓她一時不知所措,但她知道男女授授不親的道理,他是不能這樣子對待她的。
“真的不曉得嗎?”
天啊!銀瓶在心頭驚呼著,如此膽大妄為的動作還是畢生頭一遭,她嬌羞的閉上雙目,不敢直視他的眼,直想把手伸回來。
然而,他卻緊抓著她的手不肯放。
“是米蘭也好,是趙銀瓶也罷;總之,我有說過要娶你嗎?”嶽揚憐惜著她的淚水,可是一想到她想用婚約來束縛他一生,他極為反感的將她推開。
“難道你──不打算娶我?!本公主乃萬金之軀,不是他人可以隨意高攀的,又不知有多少個男人想當駙馬爺,你不知恥的汙辱了我的身軀,奪走了我的貞操,甚至接下了繡球,現下──居然說出這番沒良心的話──”
銀瓶傷心至極,她沒想到自己的命會如此的苦,他壓根兒無心接繡球,那為何又要玷汙她的身軀?
嶽揚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難道她說的話是真的?
看她雖然刁鑽難纏,但似乎是個單純的女娃兒,她若在演戲,實在沒必要笨到用馬桶裡的水來洗臉,她甚至不會使用電燈、電話……講話雖粗魯,卻帶著古代用語。
米蘭原本的個性是柔順不已,如今像變了個人似的潑辣無比。
雖然有點荒誕不經,但嶽揚又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米蘭確實不像原先的米蘭。
他開始有點相信她的話,並且認真思量著,為何同樣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