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就不再往裡走了,而又肅立在石橋那一端的一名黃衣丫鬟領著,來到了“竹外樓”下。
那黃衣丫鬟衝懸掛在門上的竹簾裡稟報道:“老爺,方先生到了。”裡面立刻傳來馬致遠的聲音,“快請進!”那黃衣丫鬟挑起竹簾,雲嘯略一低頭,便進了“竹外樓”的一樓會客廳。
只見會客廳內,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馬致遠,一個卻是燕長空。馬致遠jīng神頭明顯很好,眼中有神,一身的綢緞員外服,頭戴方巾,腳上是白幫黑靴要的布靴。
一見方郭男便道:“方先生,快坐,小秀,上茶!”等一碗“蓋雪芙蓉”上來後,雲嘯故意對馬致遠說:“員外,不知這位是?”說著,點頭示意燕長空。
馬致遠忙道:“方先生,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縣裡的名醫,燕長空,燕大夫,小女的病,按你的吩咐,便是請的燕大夫給施的針。”
雲嘯立刻對燕長空道:“原來是燕大夫,失敬,失敬!”燕長空也回禮道:“久仰,久仰!”
雲嘯問燕長空:“燕大夫,不知給秀姑小姐施針的進展如何?”燕長空連忙道:“方先生的診斷真是切中要害,以針灸疏通那九條瘀滯的經脈上的四十九個穴道,非常見效,但不知……不知方先生是如何確定這九條經脈和四十九處大穴的呢?”
問完,燕長空臉上不由悻悻,他問的這等事乃是醫家大忌,別人的秘方是不可能告訴自己的,只是,這燕長空實在是被雲嘯從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中確定九條經脈,和四十九處穴道的jīng準而震撼,見獵心喜,不由脫口而出。
說完後,也知道自己問的不妥,忙道:“當然,此乃方先生的不傳之秘,燕某問的魯莽,方先生不說也沒什麼關係的。”
雲嘯道:“這也並非什麼不傳之秘,只是,就算我告訴燕大夫,恐怕燕大夫也做不了,此診斷之法乃是取的‘不通知痛,痛則不痛’的道理,以武者內力窺探才能確定瘀滯之經脈。”
燕長空聞言,不由苦笑,道:“燕某手無縛雞之力,莫說內力了,便是力氣也不大,還正如方先生所言,燕某的確是做不到的。”
就在這時,翠兒下了樓,不知為何,她的臉上還有兩道紅暈,見了雲嘯所扮的方郭男,氣sè明顯一冷,向馬致遠道:“回稟老爺,劉隊長給小姐做的‘推宮過血’已經完了,不知老爺現在是……”
這時,樓板傳來“騰騰騰”的腳步聲,劉長勝從樓上走下來,進了會客廳,向馬致遠道:“老爺,幸不辱命,小姐的病症經我和燕大夫的手,已經好了五成,那另五成嘛……”說著,一看雲嘯。
雲嘯“哈哈”一笑,道:“幫助小姐打通‘九yīn絕脈’的丹藥已經煉製出來了,不過,員外也不要忘了我們的協定呦。”說完,瞟了翠兒一眼。
翠兒面罩寒霜,也不客氣地瞪了雲嘯一眼。
雲嘯道:“員外,燕大夫,那咱們就一起上樓吧。”於是,雲嘯,馬致遠,燕長空,還有劉長勝,翠兒也都跟著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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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閣內,雲嘯先給馬秀姑號了脈,道:“從脈象看,沉,澀,滑的症狀都有了很大的好轉。”燕長空在一邊也道:“的確如此,但無論是針灸還是‘推宮過血’的治療效果都到此為止了,難以再有進境。”
雲嘯小心地從懷裡取出一個青花的小瓷瓶,往手裡倒出一粒手指甲蓋兒大小的黃sè藥丸,對翠兒道:“倒一碗水來。”翠兒眼睛一白,嘴一撅,很不情願地去取水了。
現在,翠兒的心理是矛盾的,一方面她和小姐情同姐妹,也為小姐的病癒而高興;但另一方面,她又知道,只要小姐病癒,馬致遠就會把自己嫁給雲平,這又是令她很揪心的事。
眾人眼看著馬秀姑服下了丹藥,都在一邊焦急地等待,良久,躺在床上的馬秀姑“哎呦”一聲,頭上開始冒汗,因為為了便於針灸,尤其是為了“推宮過血”,馬秀姑身上只穿了一身白sè長袖的上衣和白sè的褲子,赤著腳。
馬致遠連忙道:“秀姑,有什麼感覺?”馬秀姑說:“全身好熱。”馬致遠回頭看看雲嘯,雲嘯不動聲sè地說:“體熱,說明藥力已經展開。”
又過了一會兒,馬秀姑又道:“全身好癢!”雲嘯道:“這是藥力開始衝擊蔽塞的經脈了。”眼見得馬秀姑身上越來越癢,已經開始禁不住抓撓起來,雲嘯道:“劉隊長,控制住小姐的雙手,否則會撓破皮的。”
劉長勝走到床邊,看了看馬致遠,然後又看看馬秀姑,一彎腰,輕輕地按住了馬秀姑的雙手。馬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