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悄悄的。
他伏在她的身上,吻著她說:“孫朝暉和李小生根本沒有想到,他們的陰謀倒促成了我們的結合。”
“這樣一說,倒要感謝他們了。”她在他的底下迎合著。
“我是不是太壞,乘人之危?”
她掩住他的嘴,說:“不準這樣說,我早就喜歡你了,就是沒有機會開口。”
“是嗎?”
她脈脈含情地點了點頭。他再一次忘情地吻了起來。親吻中,他掛在脖子上的掛件時時碰到她的胸部,她把它捏起來一看,是一件造型別致的知了翡翠。
“這個掛件真漂亮啊!”。
“喜歡它嗎?”
“喜歡。”
“喜歡就送給你。”他當即摘下來戴在她的脖子上。
“謝謝你!” 。。
六、定情信物
楚天上午在文化局與郭琦談話,下午又和郭琦的女朋友桂州電視臺的美女記者杜紋進行了一場不同尋常的談話。
杜紋在前一天參加了公安局召開的沉香被敲詐勒索、謀殺案的分析會,第二天上午,她在電視臺打電話給公安局刑警隊想與楚天一起隨案採訪,值班人員告訴她楚隊早已外出。
當天下午,離上班時間還差十分鐘,杜紋就趕到了公安局大門口,碰到正要駕車外出的楚天,她張開雙手攔住警車,氣憤地說:“楚隊,你是不是討厭記者隨隊採訪啊!?”
楚天將頭伸出窗外說:“沒有啊!你怎麼啦?”
“上午找不到你,下午又想把我甩掉,不是討厭我是什麼!”杜紋跑到窗前說。
“我準備到法院去查幾件案件的檔案,你想去就一起去吧!”
“如果是和沉香案件有關的檔案我當然要去。”
“哪就上吧!”
杜紋毫不客氣地坐在駕駛室的副座,詢問正在開車的楚天:“你上午到哪裡去啦?我本來想和你一起去的。”
“去文化局找你的心上人郭大局長了解情況去了,這個你是不是要避嫌啊?”楚天與她像是開玩笑又像是公事公辦。
杜紋不甘示弱地說:“你和沉香既是同鄉又是同學,你就不需要避嫌啊!”
“你不要搞錯了,沉香是受害人不是犯罪嫌疑人,我用不著避嫌。”
“按你那麼說,郭琦是犯罪嫌疑人了。”杜紋反唇相譏。
“我可沒有說郭琦是犯罪嫌疑人,是你自己說的。”
“那我為什麼不能一起去採訪?”
“假如你的心上人和沉香有什麼桃色新聞,你有多麼尷尬,你也要如實報道?”楚天戲謔道。
“假如真的有,我肯定會如實報道,決不護短。”
“呵呵!看不出杜大記者還會大義滅親啊!”
“好好好!楚隊,我不和你開玩笑了,實話告訴我,郭琦和沉香不會超越一般的同志關係吧?”
“看把你緊張的,你有什麼覺得不妥的地方,我幫你出主意。”
“特別明顯的倒沒有,有幾個地方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哪裡不太對勁的,能和我說嗎?”
“我和郭琦戀愛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至今已近四年,我本來可以在省城工作,為了他我放棄了,到了桂州。他到桂州後,我還在唸大學,我們平均每個星期都要通訊,通訊的內容不怕你笑話,都是情意綿綿,每封信都要寫上二、三張紙。去年下半年,我發現他寫給我的信有點完成任務的樣子,這是外人根本體會不到的。我是女人,女人對這方面是特別的敏感。我們本來約好,今年春節一起到我家過春節,我家裡為了迎接準女婿的到來,都作好了準備,臨近春節他說單位工作忙去不了,就沒有來了。春節過後,大概過了元宵節,他的通訊又恢復到了過去的狀態,從某種角度上說,比過去還要熱情。春節前,我曾對他的感情有過懷疑,曾經產生不想來桂州的思想,以後消除了這種懷疑,就來啦!”
“就是這點不對勁?”
“還有。我們的戀愛關係是在他大學畢業時確定的,確定時,我們互贈了愛情信物:他送給我一隻玉鐲,是他母親叫他送給我的,是他祖上留下的東西,我也將我掛在頸上的知了翡翠送給了他。”杜紋伸出白玉一般的左手,將袖口往上掀了一點,露出了戴在玉腕上的玉鐲,“諾,這就是他送給我的玉鐲。”
“真漂亮。”楚天看了一眼,由衷地讚美。
“愛情信物對戀愛男女來說是至高無尚的。唐